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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修。”
一圈人想笑又不敢笑。謝小橫指著雲嶺對大太太道:“這孩子!說她生了一副冰雪聰明面孔麼,跟她說的話她又不理會。說她傻麼,她說的話又時不時帶著禪理。”
原來謝小橫修道之事,謝府人盡皆知。唯雲嶺是個半傻子,同她解釋什麼,她也難以體悟。易澧以為是道路。雲嶺聽了,也就順了過去。但她說的話。又影影綽綽含了些喻意,半通不通的,至少不俗。所以謝小橫出此評語。謝含萩拿小玉碾子在掌心裡愉快的敲了兩記:“憨人有憨福呢!小嶺兒說不定是個有福的。”
大太太就著雲嶺下拜:“能沾姑奶奶十分之一的福氣便好了。”二太太也趕著給謝含萩拍馬屁。謝含萩略應酬兩句,避開了,且去同老太太說話。轉身時,她目光遇著了雲舟的目光。雲舟的目光帶些歉意、帶些嘆、帶些好笑,似乎在說:“你看這些女人們!也難為老太太整天跟她們周旋。”
這正是謝含萩心裡的話。所以謝含萩在孃家,年紀相仿的姑娘裡頭,跟雲舟最親。儘管雲舟輩份上是她侄女,而且還是領養的——嗐!無非是外頭養的而已。瞞得了別人,瞞得過謝含萩嗎?謝含萩也不在乎這些。人要是俗了,像雲書那樣的,溫吞吞八竿子打不出個屁,開得口來無非子曰詩云,縱然嫡出,謝含萩也不要睬他!人要是明達,像雲舟這樣,管身世如何,謝含萩就是愛同她說話。
於是謝含萩就攙了雲舟一起到老太太面前了,又問水澤那兒蚊子殺得乾不乾淨?有沒有擾著老太太?又問她在婆家捎來的新冰絲席用起來合不合適?碧玉一起過來說著話。明珠則同著兩個丫頭,把謝小橫指的幾個菜封了盒子送到雲劍那邊。
在開飯前,謝小橫已看望過雲劍了,少不得勉勵幾句,又寬他的心,道:“科場原無定數。看我年輕時還沒你懂事,叫你曾爺爺曾奶奶操了多少心,後來時機到了,卷子也知道怎麼寫了,學問也知道怎麼做了,官場也知道怎麼應酬了。再回過頭來看看當時有的同窗,也未必如我呢。你不必心急。”
二老爺在旁邊有點不得勁兒:雲書發達得比雲劍早,這麼說以後未必如雲劍?聽著多糟心哪……
大老爺在旁邊也不是那麼樂意:他是那種人,信奉棒頭底下不但出孝子、還出人才、還出忠臣……總之能出一切。雲劍饒是這麼有天份、又肯上進,還被他從小時不時打一頓呢!大了算是不太打了,罰跪還是家常便飯。這快秋闈了,大老爺時不時看兒子就不夠用功,動不動就掃一記眼刀,想著要不要拖倒打一頓。打完了說不定成績還能好一點兒。謝小橫居然給雲劍寬心。大老爺覺得節奏不對啊!
謝小橫又徐徐道:“春種秋收,夏荷冬梅,物各有時、物各有數。真正的聖人,是應數而動。得數者得大道。不知數而強求的,未必是好事啊!”
“卟嗵”。外頭就跪了一個人。
張神仙有幸在外圍隨侍。聽到這句話,就跪下了。旁邊其他的下人唬一跳,不知出什麼事,也卟嗵卟嗵跟著跪了。跪下才有人問:什麼事?
張神仙眼淚都淌到了山羊鬍子上:“朝聞道,夕死可矣!聽見老太爺說道,小的醍醐灌頂,這一輩子都沒白活啊!”
那天晚上。雲柯回房後。捋袖子叫青翹摸摸:“我那時候就豎起了一身寒毛!倒現在都沒伏下去!你摸摸?我也算肯拍馬屁了,都比不上那傢伙!大哥還真是個孟嘗君,手下雞鳴狗盜。什麼都有啊。”
青翹真往他手臂上捋,下手挺狠的。雲柯抗議:“你薅羊毛哪?痛!”青翹不睬他。他聲都顫了:“皮!你把我皮拉過去了!”青翹心裡也一駭:莫不是真的下手重了罷?便抬起雲柯的手臂對著光看,吹吹拂拂,雲柯順勢就把她圈懷裡了:“妞。你說怎麼補償爺吧?”
“好有臉面的爺!”青翹羞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