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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父子倆,掀開紗簾一角,朝他們微微一笑。
衛冶瞧見她面目,眼睛一直:&ldo;高……&rdo;
他話未說完,便聽身後響起兒子恭敬萬分的聲音:&ldo;參見長公主。&rdo;
衛冶鬍鬚一抖,驚疑不定地回頭看了眼正彎身揖禮的兒子,又聽薛瓔說:&ldo;不必多禮,我與你父親有事相商,你先下去吧。&rdo;
眉清目秀的少年再向她長揖一禮,頷首退了下去。
衛冶腦袋裡霎時一陣轟鳴,耳朵也嗡嗡作響起來。兒子自幼生在長安,沒道理錯認長公主,而門房通稟所言也絕對無誤。
那麼錯的人,只能是他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頓感天旋地轉,眼前都黑了一剎,所幸被薛瓔的聲音拉回神志:&ldo;衛王身體不適?&rdo;
衛冶忙顫巍巍地搖頭:&ldo;勞長公主關切,臣無事。&rdo;
&ldo;那便借一步說話了。&rdo;薛瓔笑著繼續道。
他忙半回身退到一旁,伸手朝內一引:&ldo;長公主請。&rdo;
衛冶一邊抖著個腿引薛瓔入裡,一邊將當初入都情形從頭到尾捋了一遍,將要入堂屋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原是門房又來了,說得了個急信。
再急的事,能急得過眼下這位大貴人嗎?衛冶忙叱他退下,卻見薛瓔停下來回頭一笑:&ldo;讓他說吧。&rdo;
門房得令,急聲道:&ldo;王上,聖上召您入宮,說……說是傅中郎將抓到了刺殺朝廷特使的嫌犯,嫌犯招供,稱此舉為受您指使……&rdo;
衛冶腿一軟朝後仰倒了去,幸而被門房一把扶住:&ldo;王上!&rdo;
他勉力鎮定下來,站直了看向薛瓔,一瞬想了個通透。原來當初是有人意圖謀刺長公主,而長公主則偽裝了身份,借他之力躲避殺手。
既然如此,她一定知道,真兇不是他。
薛瓔瞧出他眼底求救之意,指著堂屋淡淡一笑:&ldo;那麼衛王,還不請嗎?&rdo;說罷回頭與身後魏嘗道,&ldo;你半柱香後再進來。&rdo;
魏嘗沒問原因,點點頭留在了原地。
衛冶則揮退四面下人,抬腳隨她入裡,而後闔上了門。
薛瓔到了裡頭,也沒坐上一坐,負著手開門見山道:&ldo;衛王著急應召入宮,我便長話短說。&rdo;
衛冶點頭如搗蒜:&ldo;長公主明察秋毫,樂善好施,還請……&rdo;
&ldo;我並不樂善好施,&rdo;薛瓔打斷他,&ldo;能救你的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rdo;
&ldo;臣愚鈍,請長公主明示。&rdo;
&ldo;衛王身在此位,在國中可有死敵?&rdo;
他一愣,聽她繼續道:&ldo;你說,倘使有那麼一個人,欲拉你下馬,置你於死地,那麼,派人刺殺朝廷特使,繼而將此挑戰皇權的罪責栽贓於你,是不是個好辦法?&rdo;
衛冶一雙眼瞪得核桃大,如遭醍醐灌頂:&ldo;您的意思是,臣若想自保,便該將這罪責嫁禍給臣在國中的死敵?&rdo;
&ldo;我沒那麼說。&rdo;薛瓔眨眨眼笑起來。
衛冶忙頷首道:&ldo;是,是……長公主沒那麼說,是臣的主意。&rdo;
薛瓔&ldo;嗯&rdo;了聲,點點頭一副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