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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金鑾低頭摳指甲不出聲。
要不怎麼說秦恕是屬狗的,她有證據。
秦恕斂袍走到她身邊,輕輕拍她摳指甲的手,「燒火棍給我。」
嶽金鑾往身後藏。
秦恕站著,她坐著,他一俯身便輕易奪過她手裡的燒火棍,彎腰在木炭裡搗了半天,幾張沒燒完的、散在木炭周圍的畫紙被勾了出來。
一本書那麼厚,有幾頁沒來不及燒完的也實屬正常。
嶽金鑾看見熟悉的男女苟且圖,心頭熱血直衝天靈蓋,一腳踩上畫紙,「都是我隨手畫的廢紙,沒什麼好看的,我畫的畫你還不知道嗎,全是鬼畫符,留著丟人,就索性燒了。」
秦恕只是說:「讓我看看你的大作。」
嶽金鑾不讓。
秦恕曲膝,試圖保持與她齊眉的高度,然而他蹲下來也比她高,「真不讓我看?」
嶽金鑾死死壓著畫紙,「真的不能看。」
看了就壞事了。
秦恕佯裝起身,隨口道:「那我自己看了?」
嶽金鑾被他的言行不一弄的茫然,沒回過神來,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擱在桌上。
她看著秦恕把地上壓的幾張紙撿起來,抖了抖灰,然後垂眸掃視。
她瞳孔緊縮,「別看!」
秦恕手中的紙張每張都被燒過,殘損不一,但是畫的精髓都被很好的保留了下來,視覺衝擊力很強。
他怔了好一會,才揭過看下一張。
張張如是。
一張比一張尺度大。
嶽金鑾知道自己犯了錯,頭低的不敢抬起來。
秦恕伸手捏了捏眉心,將一沓畫反扣在桌上,欲言又止。
本以為畫紙背面應該是空白,誰知背面居然有字。
什麼觀音坐蓮、老樹盤根……還有對正面圖畫姿勢的詳解和要點,寫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秦恕氣得笑了,將那沓字往嶽金鑾面前一拍,「畫的水準倒是有長進,這字難道也是你寫的?」
嶽金鑾嚇得抱住他的手臂,「不是的,我是清白的,相信我!」
她剛才信口胡謅這是她畫的,她的畫技一向爛,以為秦恕會興致缺缺,沒想到他非要看。
天降一口大鍋,砸的她好痛!
秦恕臉色更沉了,「難道還有別人參與,是誰?」
嶽金鑾說不出誰,支支吾吾半天,被迫承認道:「都是我,都是我乾的,我有罪,我不該畫這種畫,我現在主要就是後悔!」
嶽金鑾終於痛哭出聲,悔不當初。
她就不應該聽溫杏的把冊子藏身上,現在完了。
冊子沒了,人也沒了。
秦恕不為所動道:「哦?你何時換了一手字,字跡看著不像你寫的,你在包庇誰?」
他前兩年在刑部當職,主審過犯人,酷吏那一套但凡摳那麼一絲絲出來,都能把懷裡的小姑娘嚇的狂掉金豆豆。
秦恕固然不會這麼做,但只要他聲音一冷,嶽金鑾便知道怕了。
因為她也心虛。
嶽金鑾見糊弄不過去,耷拉著眼皮道:「我說實話吧,其實這不是我畫的,是買的,我沒本事畫這個,我又不懂……這裡面的門道。」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懂什麼,上輩子這輩子都才十五六歲,沒嫁過人,刀架在脖子上都未必能畫出個蛋來。
秦恕噙著冷笑睨她,「你方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畫的,現在又說是買的,如此狡辯,覺得我一定會心軟信你嗎?」
市面上的那些書幾乎都銷毀令禁了,販書的也不敢頂風作案,雖說私下裡有夫妻的人家枕頭下抽屜裡都會藏上幾本,但這位畢竟是鐵面無私的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