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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趕上敵船移動,彈丸便即落在敵船正中,又是“砰”的一聲炸裂開來,頓時燒得敵船之上濃煙滾滾。敵船也止不住的打轉,再也前進不得。看來這一炮,是打中了要害之處。
旁邊兩艘敵船看著這艘海船起火,卻也心驚膽戰,連忙扯滿風帆,一路南下去了。只剩下已被炸出個洞的這艘敵船,立在海上寸步難行,海盜們眼看坐船已保不住,也紛紛跳海,自行逃生去了。
“大人!咱、咱們打中了!”炮手喜道:“要不,咱們現在也一鼓作氣,接著追過去吧!”
“不要追了,咱們只靠過去,把前面船上賊人清剿乾淨了,便即收兵。”李長庚道:“眼下北風大作,賊人船隻扯滿了帆,這一日能跑出好幾百裡,咱們能這樣追嗎?若是咱們也一路南下,回來就是逆風,肯定會和後面的船失去聯絡!到那個時候就危險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兩艘敵船,李長庚也嘆道:“再說了,這追了上去,若真是短兵相接,咱們就一定有機會嗎?賊人那船,你們看得清楚,比咱們的船還高出一層呢。他們居高臨下,咱們呢?我也想啊,我比你們更想追上他們!可話說回來,我不能拿你們的命去冒險啊?”船上其他兵士聽著李長庚言語,也打消了追擊之心,只慢慢向那艘漸漸沉沒的敵船靠去,準備多抓些活口。
忽聽得腳步匆匆,一人從後艙走上,正是李長庚麾下的得力干將許松年到了,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封信件,道:“鎮臺,方才定海鎮來了快船,說這封是京城的要件,還請鎮臺快些拆開看看。”
李長庚拿過信件,三兩下便拆開了,可看著上面內容,卻是又驚又喜,半晌說不出話來。
“鎮臺,這……上面寫得什麼啊?”許松年問道。
“京中的急件,說玉德馬上就要滾蛋了。新來的巡撫,蓉俊,你也識得的,就是那日在梁湖鎮遇到的阮元阮學使。待你再見到他,就得叫一聲阮中丞了。”許松年字蓉俊,李長庚便以字稱。
“那……那這是好事嗎?”許松年問道。
“不知道,阮學使,不,阮中丞那個人,你我那日都見過,人品是沒得說,也是個清廉之人。可光靠這個,咱浙江這爛攤子,他管得了嗎?而且,他一屆書生,再怎麼說,也沒上過戰場,我不怕他萬事不管,最怕的,就是他自以為是,胡亂參與咱水師戰事。若是那樣,這海寇,就更清剿不得了。”李長庚與阮元雖然相識,卻並不熟,是以不敢輕易相信阮元。
“這……真有那麼嚴重嗎?”許松年也有些不解。
“但願他能明事理吧,再怎麼說,總是……我看現下別說阮中丞,就是在巡撫衙門拴條狗做巡撫,都比玉德那廝好上百倍!”李長庚道。
說著,李長庚也繼續吩咐拖船捕盜之事去了,一時之間,對阮元的到來,他也說不清是福是禍。
經過幾日打點,阮元也已經將家中物事清點完畢,租下一條船後,這日便要離京南下。此時那彥成已經西進督軍,不在京中,這日似乎宮裡也有些要事,朝中其他重臣都入宮商議對策去了。只有劉墉因年已八旬,無力參預機要,永瑆也在家中閒居,這日都有空閒,便一同到了東便門碼頭的阮元坐船之上,來為阮元送行。
想著阮元虛心求教之事,劉墉對他自也放心,看著阮元主動敬酒,也飲過了一杯,笑道:“伯元,十年之前,你考中進士,當時我就和佩循說,你日後必有出息,可你這晉階之速,卻不是我當日能夠想到的了。而你最難得的,是升遷如此之快,卻還能堅守本心,自己不擅長的問題,依然可以虛心求教。我也能看出來,你不止是個鑽研經術的讀書人,你是想為天下百姓,為江山社稷做一番大事的。你還年輕,日後的路,就自己去闖吧,也別怕犯錯,否則啊,什麼也幹不成。”
“劉中堂,學生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