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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此厚愛,臣實是百死莫報。”阮元也不禁有些感動。
“不要這樣說,朕是讓你活著把浙江的事辦好,可不要輕言生死啊?”嘉慶笑道:“但你畢竟是初次歷任封疆大吏,有些事朕還是想囑咐你一番,你日後辦事,也更安全。”
說著,嘉慶倒是從身後先取出了一串琥珀朝珠,道:“這朝珠原是皇宮珍物,之前皇阿瑪賜了給和珅使用,不想他家產抄沒,這串珠子又回了宮裡。和珅畢竟也做過你的老師,所以這次,朕也把這串珠子賜給你,這不是賞,是想讓你記住,不要走這個失敗的老師的老路,朕可絕不想看到,這串珠子再回到宮裡來。”阮元知道其實嘉慶還是對自己有所鼓勵,只是擔心他不接受,才有這樣言語,也便收下了。
接著,嘉慶又從身邊取過一個小盒子,只見那盒子長約尺餘,寬有四寸,正好能裝下一本寬厚的奏摺。嘉慶道:“這個盒子,你之前或許不知道,朕來告訴你,這是專為督撫準備的密摺盒子。但凡你遇到麻煩,有下屬官吏欺瞞於你,你不能和他們一同上摺子的時候,這密摺就有用了。朕也知道,現下這些大小官員,大半都是有私心的,所以有些事,你最好用這個來告訴朕。若是你將這密摺用好了,對你辦事可是大有裨益。”阮元也再次謝過了嘉慶。
只是這時嘉慶雙目之中,卻也出現了一絲難捨之情,似乎自己內心深處,並不希望阮元離開,只是大局為重,加上浙江也確實無人可用,自己才下了這個決定。一時嘉慶語氣竟也漸趨柔和,道:“阮中丞,朕知道,你初任直省,想來……想來遇到麻煩,是絕難避免的了。但你放心,朕不會讓你孤身奮鬥,這盒子,朕準備了十個一模一樣的,你一會兒走的時候,找張進忠要一下就好了。若是你在浙江有什麼難為之處,有什麼人故意與你作對的,都只管給朕寫密摺,朕一定幫你查辦了他們。還有,朕知道你素來謙遜,可你也要記住,朕用你,就是信任你,若是浙江那邊,有些事你有了計議,自覺可以辦好的,就只管去做。千萬不要為了對朕恭敬,就處處上奏,反而誤了時日,那邊許多事都急著去辦,你……你可是延誤不得的。”說著說著,自己心中竟也有些難過。
“皇上,臣……臣知道了。”阮元自然清楚嘉慶心意,是以眼看離別在即,自己心中也頗覺不捨。
“去了之後,兩件要事,你要先做,一是加強海防,二是繼續賠補虧空。虧空之事,朕也已下了旨,眼下川楚戰事未定,是急不得的,你須得尋個長久之策。至於海防,玉德調了閩浙總督,福建巡撫汪志伊,朕也識得,是個勤於公事之人,有他們負責福建防務,你在浙江,也不要太過擔憂了。”嘉慶知道,阮元對浙江之任,心中是有感激之情的,所以不擔心他做不成,反而擔心他求治心切,竟有揠苗助長之事。是以這時也反過來勸慰阮元,讓他先放鬆一些。
阮元也再次謝過了嘉慶,便即告退,去準備南下行裝了。當然,這時的阮元還不清楚,浙江之行,究竟有什麼為難之處。
嘉慶這日封授阮元,本就是意料之中,所以早在之前數日,嘉慶就已將閩浙督撫改任的詔令傳送到了浙江藩臬提鎮之手。李長庚自也收到了一份。只是李長庚收信之時,正好趕上海警,自己率兵一連出來追擊了兩日,這一日正好追上了最後三艘敵船。
“一會兒發炮的時候,炮身務必要穩,你看看,再往右面掉轉一些。記住,一會兒他們船也會往前開,只有看準他們去向,這一炮才能打中!”李長庚素來勤于軍務,對操船用炮之事頗多留心,這時見眼前敵船漸漸向右側移動,便囑咐麾下炮手預先發炮,迎敵船來路而進,方得一擊必中。
炮手調整炮位,依著李長庚所言,“砰”的一聲,一炮發了出去。果然李長庚所料不錯,他瞄準的是敵船船頭之前數丈,這一炮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