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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那般不辨是非了。可是……和珅啊,你說這一切,你何至於如此呢?”劉墉回想著當年種種過往,卻是隻有遺憾,並無斥責之意,說著說著,竟也漸漸落下幾滴淚來。
和珅卻不為所動,向劉墉大怒道:“劉墉,你好意思說這些嗎?你是何等家世,當我不知道嗎?你爹是宰相,你爺爺是布政使,你曾祖國朝之初就做官了,你家一門四世繁盛,自然以為那許多仁義道德都是理所應當。我呢?我阿瑪拼死拼活做得個副都統,沒幾年就死了。繼母從來不給我好臉色看,要劉全出去做工才得勉強果腹。在鹹安宮官學最後幾年,要想補侍衛,我就必須學下去!可我家裡沒錢了啊……我只好去變賣家中田產,才勉強撐到補侍衛那一日。我本也想著,只要把原來的田產贖回來,也就夠了。可之後呢?那李侍堯貪瀆受賄,罪證確鑿,眼看就是死罪,可就因為閔鶚元一句幹力有為,一句議勤議能,竟改了斬監候,出了獄,封疆大吏一樣的坐著!那我倒是要問劉中堂一句,你說皇上這般裁決,是想讓我怎麼做呢?”
“你說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啊?”劉墉嘆道:“李侍堯一事,大行皇帝再怎麼說、怎麼做,總是大行皇帝生前之事。可你呢?難道你覺得,皇上如今,也會對你議勤議能,保你一條生路嗎?你家中家產比起當年李侍堯,那比他多十倍都不止!你如此罪行,一個議勤議能,就能彌補過去嗎?”
“聖旨呢?”不想和珅又一次問出這句話。
見劉墉不解,和珅反而有了幾分得意,道:“劉墉,憑你這般才智,你做大學士有無作為,和我有什麼干係?就算沒了我,讓你做二十年宰相,你一樣是個尸位素餐的廢物!我告訴你,大行皇帝生前言語神色,我看得清楚,必然是給我留了遺旨,要保我一命!大行皇帝的遺物,你們清理清楚了嗎?若是確有遺旨,你們想迎合上意,毀損於它,那你們就是大不敬的死罪!”
“和大人,或許大行皇帝確實有一道給你的旨意,只不過……”這句話聽著依然耳熟,卻是出自和珅身後的鄂羅哩。
“只不過怎樣?不管寫了什麼,你速速把這道遺旨拿來便是!”和珅眼中泛起最後的光芒,似乎聖旨一到,自己就有救了一樣。
“只不過這道聖旨,已經被焚燬了。而且,焚燬聖旨的,就是大行皇帝他老人家。”鄂羅哩道。
“這……這怎麼可能?!”和珅眼中那最後一點光芒,也終於開始了鬆動。
“和大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就是正月初二夜裡,大行皇帝叫我替他搬了一下炭火,然後……就有個詔書一般的東西被燒著了。我不過是個侍奉大行皇帝的太監,大行皇帝不讓我看那裡面是什麼,我又怎麼敢看?但你說大行皇帝的遺物,這個是我親自處理的,我都一一清點過了,確實再沒有遺詔之物了。和大人聰明才智,我一向是佩服的,所以你說那道詔旨是大行皇帝寫給你的,我想應該不錯,可既然它都被燒了,那也就是說,大行皇帝對你,已經沒有別的話要說了。”鄂羅哩說著說著,似乎也有些感嘆人事無常。
“這……這不可能啊……”和珅喃喃道。
“其實和大人啊,初二的時候,你在大行皇帝面前進言,說希望重開議政王大臣會議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或許……就是因為這件事吧,和大人,你終究只是臣子,不是宗室,再說皇上也都四十歲了,你這般建議,又有何用意、有何必要呢?這件事說白了,根本就不是你該插手的,或許大行皇帝也是……知道給你的實在太多了。其實大行皇帝的心思,就連我也能猜得一二,他老人家給你多少,你就只能用多少,剩下的,你不能碰。議政王大臣會議,事關江山社稷、國家體要,你怎可自作聰明,在太上皇面前胡亂言語呢?”鄂羅哩嘆道。
“難道……就、就是為了這個嗎……”和珅面色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