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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出阿桂意料。但想著皇上命令,不能不從,阿桂也只好站起,又坐了回來。
“阿桂,你說這些,雖然也有道理,但朕想著,才兼文武之人,眼下軍機處中,也只有你一人了。你想致仕也可,你答應朕一個條件,你致仕之後,給朕推薦一個新的領班大臣,你可願意?”
“這……”面對乾隆這個問題,阿桂當然有些猶豫,很明顯,一旦自己退出軍機處,下一任領班必然是和珅,王傑終究是漢臣,不容易成為領班。而且王傑入軍機處、入閣時間都不如和珅,阿桂跳過和珅去推薦他,於理不符。除此之外,更沒有人適合領班大臣一職。
阿桂當然不可能推薦和珅,一時不禁沉吟未答。
“所以說嘛,廣廷,不是朕狠心多用你,也實在是這一兩年,朕找不到新人了。所以軍機處那邊,你還得勉為其難才是。不過到了來年,你終究也八十了,不如這樣……從來年開始,你每五日一赴軍機處,只參議要事,如何?有些事,朕眼下還不能沒有你。”阿桂字廣廷,但幾十年來,旁人往往只以“阿中堂”、“英勇公”相稱,乾隆則直呼其名阿桂。這時阿桂忽然聽到乾隆稱呼自己的字,也一時感動,竟是遲遲提不起筷子。
“接著吃飯,朕讓你來,不是看你眼淚的。”乾隆又笑了出來。可過得片刻,乾隆忽道:“廣廷啊,你終究還是武人性子,神色上瞞不住人什麼事的。你想退出軍機處,是想讓那彥成接你的班,你說朕猜得可對?”
“臣不敢以權謀私。”阿桂聽到這句,又站了起來,再次跪下。
“朕看你臉色,你有件為難的事,至今沒說出來。那彥成才幹如何,朕心裡有數,你無需再問。其他的,還有何事?”
這一次阿桂卻沒有再站起來,而是繼續道:“陛下,此事是臣之過,陛下若要問,請陛下只責罰臣一人,對其他軍機大臣,臣還願陛下既往不咎。”這樣回話,自然也是把和珅算進去了,可阿桂也清楚,此時如要保護王傑董誥,就只能先保和珅,是故不得不如此。
“說吧,朕不見怪就是,朕今日請你來,只是想好好吃個飯。哪裡有那麼多規矩。”
“其實,這還是因為臣老了,眼看許多公文需要擬對,可眼睛早已花了,心裡,主意也不多了……所以,和中堂王中堂他們眼看臣拖累了他們,就……就都去外面直廬了。”阿桂終於把軍機處各人分而治事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是他念及王傑董誥終是忠良之輩,不願直言其過,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乾隆聽了,也頗為惱怒,道:“這些個混賬東西……反了他們了!軍機處,軍政機要所在,是我大清體制的根本,這些混賬東西是誰給了他們這個膽子,要把我大清的根本棄之不顧了嗎?阿桂,你今年,還要幫朕把這件事辦了才是。你老了,那朕再給你找個人,湖廣道御史錢灃,歷來為人公道,沒有私黨,這件事,只能讓這種人去辦。把他們都叫回來,每個人罰半年俸祿!若是再想著到別的地方辦事,哼哼,不想在軍機處待了,朕就成全他們!”
阿桂不禁心中激動,沒想到乾隆心裡,還記得錢灃的正直之名。至於罰俸,已是最不壞的結果,自然只能領旨謝恩了。
“話說回來,有些人也該管管了。”乾隆道,說著,指著邊上案中一封奏疏:“那封奏疏裡寫著,閩浙總督伍拉納、福建巡撫浦霖,近年來貪贓枉法,橫行無忌,前些日子,朕讓人抄了這兩個畜生的家,那伍拉納府裡,居然有一百柄玉如意!唐時元載抄家,有胡椒八百斛,世人以為鉅貪,沒想到朕做了六十年皇帝,竟又養出一個元載!他想幹什麼?看著朕這幾年老了,管不動他們了,開始肆無忌憚了!朕已經下了旨意,把他們檻送京師,罪行議定之後,即便斬決!朕八十五了,可眼睛好著呢!他們平日蠅營狗苟那些事,還當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