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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收入也不全是來自送禮,一大半的進項在於商鋪田產,即便推掉一些禮物,也是無礙。
“那你且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前日我轎子路過豬市口,眼看那裡有家當鋪,鋪子裡那個掌櫃,竟然就是咱家以前的奴才田六!致齋,雖說咱旗人沒有明令禁止經商,可歷來以從商為恥,更何況你開的還是當鋪啊!致齋,你這般所作所為,只怕過得幾年,旗人裡願意幫你的,都不多了。到那個時候,你孤身一人,那災禍還不是說降下來,就降下來?”馮霽雯對於未來,看起來比和珅還要在意。
“夫人卻想多了,那田六以前是我們府上奴才,後來不是被我趕出去了?他自己做生意紅火了,卻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沒瞧見他那狗仗人勢的樣子麼?若說他背後沒有人撐著,他怎敢那般咄咄逼人,上好的和田玉佩,竟只當了十兩銀子?”
和珅也清楚,若是夫人盤根問底,這些事一件件問起來,只怕自己再怎麼掩飾,最後十有八九也要穿幫。想到這裡,也只好再次主動認錯,道:“夫人,這來往咱家的人多了,有時候我也難免會犯些錯,宮中事務又多,家裡有時顧不來了,也沒辦法。待這段時間過去,我有些清閒了,就把那些沒退的禮物查一查,看看是誰送的,我退回去就是了。”
“你覺得這話我能相信麼?”不想幾年下來,馮霽雯竟然已經漸漸失去了信心。
和珅聽著,本想出言相辯,可轉念一想,自己家境貧寒之際,妻子身為漢軍世家,卻對他才幹青睞有加,甘願下嫁於他。入門之後數年,家境也無太多改善,可妻子卻毫無怨言。此番若是再三搪塞,反而是對不住夫妻間這一番患難之情了。想著心中也不禁一酸,道:“夫人教訓的是,我……我就算退不得這些禮物了,也儘量再想辦法,總是……總是不能讓夫人再行失落才是。”
“你若能這樣最好。”馮霽雯看著和珅神色,自然知道他此時此刻,在想著什麼,一時之間,心竟也漸漸軟了下來。說到和珅富貴榮華,其實自己也是受益之人……
她心中也是酸楚,不願再多言語,可皇嗣之事,卻不得不出言相勸,便道:“致齋,其他的事,你自己去辦就是。但有一條,你卻要記得,皇上對太子人選,心裡是有數的,你無論怎麼做,都動搖不得皇上心思半分。倒不如靜觀其變,日後哪位皇子繼了位,便盡心輔佐於他。若是這個節骨眼上,你去送禮,只怕反惹得皇上不快,那樣有害無益。”
和珅點點頭,馮霽雯眼看他神色舉止,自然也知道,自己再多勸諫,終是不致有多少改觀,便也先回房了。可和珅心中,卻又是另一番想法。
“若未來大位真在嘉親王,他只要繼了位,必然詔回朱珪輔政。到那個時候,若還是按兵不動,朱珪必然彈劾於我,那樣一切就都無可挽回了。夫人只想著讓我盡忠於新君,可這新君眼中,卻未必容得下我啊……”
隨後不久,劉全和呼什圖還是定好了計劃,將禮物送進了南三所,和珅也在家中多建密室,以做儲藏珍寶之用,只是他也漸漸清楚,這般行徑,也只得瞞著妻子一時罷了。
阮元五月的工作,就只有督學泰安一府,是以不出數日,便從泰安北歸濟南,途徑泰山時,也登上了泰山,將山上石刻一一記錄在冊,數月以來,他收集金石古器,記錄其上文字,此時已有了不少收穫。
這日看著即將到達濟南,阮元和楊吉索性不再乘車,只騎了兩匹馬,先往濟南而來。一路親見路邊風景,初夏樹木繁茂,百姓生活,也還算和樂,二人也放慢了腳步,只是按轡徐行,欣賞這難得一見的自然美景。
想想泰山上的風景,楊吉也不禁感嘆道:“伯元,你說那泰山之上,看著下面,才發現這山東真是大啊,那麼大片的平地,都看不到頭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