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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糾纏。
趙國公府。
謝朝沂低著眼,面色陰冷,正慫恿面前的趙氏父子:“舅舅,表哥,你們還要坐以待斃嗎?再不做些什麼,趙家日後就只能任人魚肉了,父皇不會放過你們,我那位太子五哥想必更不會放過你們。”
屋中沒有別的人,謝朝沂說的直白,意圖更明顯。
趙氏這些日子確實不太好過,趙文清雖然起復了,但如今的內城衛軍夾在禁軍與外城京衛軍之間,腹背受敵、兩面受氣,早不復往昔風光,且因為這個位置是從常珂那個林氏女婿那裡搶來的,加上他們棄了娶了林氏女為妃的謝朝溶,趙、林兩家的關係已不如從前那般緊密。再有就是,左倫那個老匹夫做了東宮準岳父,明顯生出了其他心思,再不像之前那般好說話,他們想要往戶部塞人的盤算最終落了空。
更別提,東山營一場剿匪,竟折了趙長明親手提拔起來最親信的兩位副統領,要說當中沒有陰謀,誰會信?
趙長明不動聲色地喝茶,並未表態,趙文清試探問:“殿下可有何想法?”
就聽謝朝沂惡狠狠道:“昔年先太子是如何死的,再如法炮製一次便是。”
趙文清眼中有轉瞬即逝的驚訝,連趙長明神色都變了,顯然他二人都未想到這七殿下年紀不大,膽子卻當真不小。
謝朝沂哂笑:“舅舅,表哥,本王跟你們是一家人,有些話不妨挑明瞭說,本王雖然年紀小,但當年的事情也有所耳聞,你們當年敢做,如今怎的反而束手束腳了?”
趙氏父子俱未接腔,窗戶外頭不停歇的蟬鳴聲正叫人心煩。
那已經是六年前,趙氏氣焰最盛之時,乾明帝身患瘧疾在東山別宮裡養病,先太子留京監國。當時恰逢三年一次的會試放榜,卻鬧出了舞弊風波,大批學生被人煽動,群情激憤砸了貢院,京衛軍前去平亂兩邊發生激烈衝突,最後死傷了上百學生,當時乾明帝病重已經昏迷不醒,先太子為平民憤,在沒有徵得他同意的情況下,從嚴處置了時任的京衛軍統領和其他將領,將整個京衛軍大換血。
但等到皇帝從昏迷中醒來,卻有人跑去別宮當著皇帝的面狠狠參了先太子,說他居心叵測,藉機沾染兵權、欲圖不軌。乾明帝本就是個疑心病重的皇帝,又剛從鬼門關回來,乍一聽到太子趁著他昏迷時換了京衛軍統領,當下便不好想了,他那時人在東山別宮,便命了東山營的人去將先太子請來,想要當面問個清楚。
可東山營是捏在趙氏手裡的,所以他們包圍了東宮,卻隻字不提其實是奉皇命前來請太子去問話,讓先太子誤以為別宮那邊皇帝出了事,東山營想要趁亂逼宮犯上,於是命了皇宮禁衛軍抵抗,兩邊打起來,這下便坐實了是先太子聯合禁軍抗旨謀反,東山營師出有名,京衛軍的看到他們手中的皇帝諭旨,配合他們一起圍剿先太子,最終將先太子逼上東山圍場後山,跳崖身死。
趙長明擱下茶盞,終於開口:“沒有那麼簡單,同樣的事情再做第二次,陛下豈會輕易上當,他早就不信任我趙氏了,當年是陛下病重,疑神疑鬼,才會輕易叫我們鑽了空子,如今這位太子隆寵正盛,要挑撥他們,談何容易?”
“是不容易,但有一點,卻與當年不同,”謝朝沂幽幽道,“先太子沾染兵權、意圖不軌是假,如今這位太子五哥居心叵測、染指兵權卻是真。”
趙文清聞言挑眉:“殿下這麼說可有證據?”
謝朝沂取出懷中那封信給他們看:“這是太子寫給東山營統領的親筆信,還蓋有皇太子印章,信能作假,印章卻做不了假,本王已經找人鑑別過,確認是真的。”
“太子在信中交代東山營統領趁剿匪平亂時,解決那些不聽話的人,那位徐統領投靠了太子,太子插手東山營內部事,排除異己試圖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