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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這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陸王因為識相被放過,有不識相的吃了瓜落,甚至有被謝朝淵參到被奪爵的。兩相對比,又有謝朝淵跟瘋狗一樣在後咬著不放咄咄逼人,最後這些人不得不認栽,乖乖將銀子歸還了廣儲司庫。
再有就是,東山營出兵剿匪,卻不如預想中順利,那些匪寇在東南一代山上盤踞已久,且格外狡猾,那代山勢地形複雜,多是深山老林,皇帝下的旨意是要全滅,徐善不得不一次一次帶隊進山,追著那四躥的山匪屁股後面打。
花了足足兩月時間,匪患確實剿清了,東山營這邊損失卻也不小,三個副統領竟死了兩。
“太子哥哥好算計,那徐善藉著這次剿匪,讓東山營內與他作對之人都死在了山匪手中,輕易從趙氏父子手裡撬下了東山營,陛下想必也樂見其成,恭喜太子哥哥了。”
夏日炎熱,乾明帝去了冀州的避暑山莊,謝朝淵用著之間用過的法子,留宿在這東宮內,與謝朝泠廝混。
說是一個月來一次,但自從皇帝走後留下謝朝泠監國,謝朝淵便成了這東宮裡的常客。謝朝泠嘴上不歡迎他,實則謝朝淵每回來,從未將他拒之門外過。
謝朝泠趴在浴池邊閉目養神,隨口說:“與孤何干?”
“怎沒關係,那位徐大統領不是投靠了太子哥哥嗎?”謝朝淵貼近過來,幫他捋順溼漉漉的長髮。
謝朝泠沒否認,淡道:“你更厲害,現在滿朝官員都知道,恪王殿下是頭會咬人的狼崽子。”
“太子哥哥說錯了,”謝朝淵一聲笑,低下聲音糾正他,“那些人心裡只會罵本王是條亂咬人的瘋狗。”
可無論誰怎麼罵,謝朝淵又豈會在意。
謝朝泠睜開眼,偏頭看他:“陸王為何突然乖乖聽話了?是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
“啊,告訴了他陛下已經知道他與太后偷情,讓他識相點就把銀子交出來買命,”謝朝淵輕蔑道,“他嚇得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謝朝泠不贊同道:“可父皇本意是想拿他開刀,你這樣反倒叫父皇那口氣憋著不能順。”
謝朝淵不以為然:“陛下的銀子都要回來了,能達成目的便行。”
謝朝泠不再說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他只是突然想到,謝朝淵這樣的作風,只要他的野心不暴露,他們父皇大約會很喜歡。許多時候乾明帝自己不能親自出面的事情,確實需要有個人配合他唱紅臉白臉,謝朝淵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格,反倒叫做皇帝的放心。
前提是,他真的沒有野心。
但是他有。
謝朝泠忽然有些意興闌珊,在水裡泡了半個時辰,他也困了,起身走出浴池。
謝朝淵依舊坐在水中,仰頭看著他。
他們倆人一起時,多半不會留人伺候,謝朝泠在謝朝淵的目光逡巡中自若擦拭乾淨身體,披上中衣。
“太子哥哥這副模樣,與在人前當真判若兩人。”
謝朝泠回頭,謝朝淵依舊坐在水中,嘴角還噙著笑,就這麼看著他不動。
“有何不同?”
“不同自然是不同的。”但謝朝淵不想說。
謝朝泠搖了搖頭:“你也起來吧,別一直在水裡泡著了。”
謝朝淵回去寢殿時,謝朝泠正倚在窗邊逗小黃,殿中沒有下人,他的模樣看起來也與從前在恪王府時一般無二。
謝朝淵站在一旁看了一陣,走近過去。
被謝朝淵捉住手腕,手中逗鳥棒落地,人也被按到了窗邊牆壁上,在謝朝淵的親吻貼上來時,謝朝泠無聲看著他。
唇貼著唇,謝朝淵問:“哥哥會拒絕嗎?”
謝朝泠眸光動了動,先咬上了他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