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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之夜。
此刻是距離開幕還有一會兒的黃昏,陶權站在宿舍樓的陽臺,獨享天際餘霞。
兩年前的今天他也站在這裡,望著烏泱泱的人群,思考要是沒成功出道該何去何從。
那四個月是他渡過最難捱的時光,沒有手機,沒辦法開啟社交平臺給霍湘發私信,每天面對排練室的鏡子,一遍又一遍糾正自己的動作。
每一間練習室都有排風管,每個排風管都會嗚嗚地響,陶權能說出這些響聲每隔幾分鐘會響一次,他對此疲倦。
時間來到臨近上臺。
陶權從樓梯回到地面,與夢想即將實現或幻滅的學員擦肩而過。
經過籃球場的時候,他想起黃辰焰在這裡對他挑釁,當時他正因出道而極端焦慮,沒忍住衝上去直接動手,後面彩排舞臺聽到黃辰焰罵霍湘小三,更是在彩排上把黃辰焰打到見血。
很多時候他想對霍湘說這些事,忍住了,因為獵物不需要知道獵人花了多少心思捕獵。上臺前。
陶權和隊友們在候場通道等導演的命令。
通道里一般都不怎麼亮,有幾個意義不明的攝像頭在周圍,陶權看著其中一個,兩年前他曾幻想攝像頭能讓他被霍湘看到。上臺。
焦爍走過來拉起陶權胳膊:“權哥別看啦,該上臺咯。”
萬人場館裡,主持人激動地宣佈f1ve將作為開場嘉賓帶來他們的告別單曲。
五人背對觀眾,陶權站在最右邊。
丁香紫的舞臺燈霎時亮起,渲染了他賽車主題打歌服上的淺藍,整個人被迷幻包覆著。
返聽傳來倒數,隊友們逐一轉身。
在他大鬧會議室之後,公司重新給他安排了分詞,或許是他鬧得太過囂張,得到的分詞僅次於c位選手。
陶權的粉絲已經太久沒聽到陶權正經唱歌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們的控評文案從陽光體育系小狼狗變成了叛逆撕漫校霸,後援會為了迎合正主的叛逆甚至切斷了和公司的所有來往,獨立於f1ve之外自成一派。
對她們來說,陶權舞臺划水和嚼口香糖也是一種魅力,而今天陶權嘴上叼的棒棒糖無疑讓魅力翻倍。
陶權表演時只看自己的燈牌,直播鏡頭切到他也不挪開,他能無視所有嘈雜,只聽這些女孩的呼喚聲。
每當呼聲高漲,他便用糖指著她們,給她們想要的挑眉和微笑,或是展示畫在手背的黑桃標識。
隨著性感的電子舞曲結束,陶權跟隊友站到舞臺前方比出endg姿勢,一如既往地做了個射箭的動作,粉絲們也一如既往地假裝中箭,高呼他的名字。準備下臺。
陶權闊步往粉絲那邊走去,邊走邊伸手進賽車服袖子,從中掏出一長串棒棒糖,當著鏡頭的面拋向沸騰的粉絲。
表演後的行程是留下來看學員出道,但陶權在換衣服的時候悄悄走了。
他沿著記憶裡的野路,拋去所有喧鬧的人聲,於夜色咬碎荔枝味的糖果,讓吸入的海風不再鹹溼。
他要趕回杭城,回到和霍湘一起生活的家。
陶權避開安保的巡視跳過灌木叢,緊接著兩步翻上圍牆,本以為出逃計劃大功告成,卻在落地的時候被不遠處的人當場抓住。
他第一時間戴上兜帽,而對方已經開啟了閃光燈,隔了一會兒傳來令他鬆一口氣的呼喚:“權哥!”
是他後援會的站姐。
陶權摘下帽子和口罩看向她:“閃光燈先關了。”
站姐往他這邊來了一步,“我就知道你不會待在現場,被我蹲到了吧?”
陶權輕笑了一聲,“太無聊了,不想看。”
站姐揮手把其他粉絲叫過來,陶權安靜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