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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丁醒走到殘殿邊緣,聽見一陣撞擊聲傳來。
章麻子這批散修先一步趕到這裡,正施法攻擊那幾根破柱,這些柱子的外相是土石,卻如同紙糊般,一打就碎。
但離奇的是,柱子坍塌以後,碎片被月光一照,旋即又再度重組,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模樣。
丁醒從未見過這等怪事,脫口稱奇。
範藥師見狀,看出丁醒是初出茅廬:“伍兄應該是第一次光臨卷塵山吧!”
他指著解釋:“這座殘殿其實也是劍禁的一部分,只要月亮還在,就可以反覆重續。”
照此來看,殘殿應該是一縷劍氣凝形,這種劍氣能夠感應月力,神通之怪,前古未有。
丁醒頗覺震撼。
但他仍有不解之處:“月亮永遠不會消失,難道劍禁也能長存嗎?”
範藥師說不能:“月光僅僅是拖延劍禁崩潰的時間,在古時候,十萬南山內劍禁密佈,迄今為止已經毀掉七八成,它們早晚會滅絕於卷塵山。”
一旦滅絕,那麼一紙派的歷史就要徹底湮滅於世間。
不過丁醒趕在這個時候前來探險,仍有窺視其傳承的機會。
他心裡也很期待,如果能在殘殿中找到一紙派的劍術道典,那該多好啊。
不過這念頭一起,他旋即又轉為自嘲,心想即使真有劍典遺存,也肯定被當地修士搜光搜淨,他遇上的機率比找到金露靈窖還要低呢。
浮想到此,見散修們中止蠻力毀殿。
只聽那章麻子朝這邊喊道:“幾位,我們剛才使盡辦法,卻找不到紙門的蛛絲馬跡,你們不妨動手試一試。”
“俺先來!”老彭主動請纓:“俺的蚣兒位列五毒之首,它噴吐的毒煙能夠滲透劍禁,如果一剪童子真的藏在殿中,應該可以燻出來!”
一聽要放毒,群修集體退避三舍。
老彭不退反進,招呼黑甲蜈蚣爬到殘殿的地基上,一聲令下,滾滾黑煙當即從蚣軀上散開,片刻就把地基淹沒。
但是黑煙匯聚以後,毒了足足半個時辰,殘殿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老彭頓一搖頭,驅使蚣妖吸回黑煙,撤下陣來:“俺不行,你們去試罷!”
黃姑娘第二個出馬,她不像老彭那麼毛糙,踏足殘殿內,她先起腳跺了幾下,爾後沿著地基來回轉圈。
挪步的時候,她時不時往天空的月影處望一眼,左手的拇指與中指對掐著,像是在施法尋找什麼方位。
群修不知道她在運轉什麼秘術,都不詢問,也不催促,全在安靜觀看。
丁醒也瞧的很投入,這位黃姑娘確實有一手。
她在地基上轉了一盞茶時間,忽然甩袖丟擲一物。
‘咕咕!’幾聲。
竟是一頭肥嘟嘟的蒼白蟾蜍,大嘴一張,猛吐妖氣。
看到這裡,群修俱是面露笑容,大家此時已經猜到黃姑娘的尋門辦法了。
蟾蜍這種妖獸,偏愛吞噬月光精華淬鍊妖軀,就有了‘月蟾’外號,它們對月光的感應極其敏銳。
黃姑娘的蟾蜍才吞了四五口妖氣,就把灑落在地基表層的月光靈暈給逼顯出來。
無數年來,卷塵山的各處劍禁都在依靠月力維持,無時無刻不在吸攝月光,但是這一座殘殿內,地基中封印了一扇紙門,紙門並非劍氣所化,吸收不了月光。
蟾蜍把月暈逼顯後,只見地基中央留下一片空白,並沒有被月暈覆蓋,這處空白正好是一座門狀。
“紙門的方位已經被我鎖住!”黃姑娘卻不怎麼開心:“可惜,它的真形處於消隱狀態,破不掉它的隱形禁制,我的孽牙蛙就咬不住門紙,也就無法開啟這扇門!”
她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