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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阿涅邊說邊將裝參考書的膠袋推給阿怡，示意她負責拿，而自己則將桌上的悼念冊和作文功課疊好，順手帶著。
袁老師陪伴阿涅和阿恰離開會客室，可是剛回到走廊，阿涅卻將袁老師拉到一旁，說了幾句悄悄話。當阿恰察覺時，袁老師卻對她點頭，說有事情要先回教員室處理。
&ldo;袁老師有事情要辦?&rdo;當走廊裡餘下阿怡和阿涅二人時，阿怡覺得奇怪，問道。
&ldo;我不想讓她妨礙我們，所以打發她了。&rdo;
&ldo;你對她說了什麼?&rdo;
&ldo;我跟她說你有病。&rdo;
&ldo;嗄?&rdo;阿怡怔了一怔。
&ldo;我說你一直無法放下妹妹的事，經常失眠，醫生提議可以跟妹妹的朋友傾談一下，解開心中的鬱結。&rdo;阿涅回復平時的語氣，說：&ldo;老師在場的話，那些孩子一定有所顧忌，這對你的&l;治療&r;沒有幫助。這樣子她便不會礙手礙腳。她已告訴我教室在哪，叫我們待午休鐘聲響起時去找他們就行。&rdo;
雖然阿恰對阿涅胡謅自己有病感到不滿，但也能理解他的理由。
&ldo;袁老師真體貼……&rdo;阿怡說。
&ldo;哼，體貼個屁。&rdo;阿涅突然露出不屑的樣子，斜視了身後的教職員室一眼。
&ldo;咦?&rdo;
&ldo;先走再說。&rdo;阿涅推了推阿怡/住走廊盡頭的樓梯走去。
二人下了樓梯，走到無人的操場一隅，阿涅隨手翻開小雯同學們撰寫的悼念冊，一邊瀏覽內容一邊說：&ldo;這種老師簡直混帳，真令人討厭。&rdo;
&ldo;你說什麼?&rdo;阿怡對阿涅的話貲得費解，袁老師明明很親切地回答他們的問題，還有求必應，既拿了作文作業給他們，又允許他們跟小雯的同學見面。
&ldo;我說，那種&l;生物&r;不配稱為老師，頂多叫做&l;學店奴才&r;。&rdo;阿涅狠毒地說。
&ldo;她哪兒得罪你了?&rdo;阿怡對袁老師印象良好，所以聽到阿涅的詆毀，不禁有點動氣。&ldo;嘿，你這種人真易被朦騙，以為口頭上會說漂亮話的人都心地善良。&rdo;阿涅冷笑一聲，說：&ldo;這個袁老師表面態度友善，但心裡想的，卻只有自己。只要稍微觸碰敏感的話題，她都第一時間撇清關係，強調校方按照什麼指引什麼機製做事，我呸。那些話更是搬字過紙，直接從教育局的指示引用，我看她已經熟讀那些檔案，對不少家長說過相同的話……就像這本悼念冊，裡面只有兩、三篇用心書寫的留言，其餘不過是虛情假意的客套話，既然同學們沒有這個心，又何須弄這種門面工夫?袁老師根本就不在乎，只是像機器人一般依照&l;標準作業程式&r;去處理。剛才你稱讚她體貼，但你不知道她最初的反應‐‐當我提出希望跟你妹妹的同學單獨見面時，她說的是&l;這不大符合規矩,而不是關心我這要求的原因，或是會否勾起學生們的傷心事。比起學生的情緒，她更在乎學生的家長會否投訴。&rdo;
&ldo;可可是袁老師有出席喪禮!你怎可以說她不關心學生啊?&rdo;
&ldo;她出席喪禮時跟你說過什麼話?&rdo;
&ldo;我不大記得，就是慰問之類……&rdo;
&ldo;她沒有道過歉吧?&rdo;阿涅直視著阿怡雙眼，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