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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長坐在電腦後,閃爍的光映著臉龐慈眉善目,一杯茶沈拙清擺在面前,是和上次一樣上好的包裝。
第40章 合二姓以嘉姻
「憑什麼道歉?撤職的事兒,是研究生院牽頭徹查才定下的,就憑吳闕三言兩語,讓學院撤掉公告?這不是笑話嗎?再說,他就一張嘴,有什麼證據?」
「張晚是我兒子沒錯,但晚依也是你學生。晚晚幫妹妹找老師,這很奇怪嗎?拙清,人不要那麼死板,什麼吳、張,不都是文院人嘛!」
「你一直筆耕不輟,照你現在的成果,只要好好幹,過幾年升副教授不成問題。別為些身外事,耽誤了前程。」
傍晚,沈拙清走在回家的路上,滿腦子都是下午院長的話。這一出羅生門,「張系」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但確實誰也說不清,究竟哪個人的話是真的。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封帖子和部落格所帶來的輿論,是巨大推動力。而自己那一封熱血上頭的產物,無論是作為槍,還是作為催化劑,都確實給吳闕一家帶去遠大於他們該承受的傷害。
想起學生們對吳闕妻子的惡意,沈拙清不寒而慄。師生戀,忘年戀,同性戀這些他們視為洪水猛獸的感情,或許有骯髒的一面,但多的是不為人知的故事。
而網線的另一端,並不需要藏在表皮下的核,只需要果實夠酸甜,便值得一人咬上一口,即便是最後果肉腐爛潰敗,也不關食用者的事情,他們只需要尋找下一個味道豐富的食物便可。
一場兵荒馬亂,沈拙清越往家走,越覺得心裡憋悶得慌。在天橋上,望著底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眼前突然霧濛濛的,兩輛車相向而行,發出尖銳的撞擊和刺耳的呼救。
沈拙清在橋上吹了幾分鐘的冷風,突然折返往林泉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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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成你避難所了是吧?一煩心就往我這跑。」
林泉聽完沈拙清斷斷續續講完的故事,雖然能理解他的感受,但為了活躍氣氛,仍舊帶著嫌棄的語氣。
沈拙清這次很反常,似乎沒聽進去林泉的話,兀自喝著悶酒。平時怕他醉太厲害,胃會難受,林泉都是給他拿的啤酒。這次沈拙清卻跟變了個人似的,非得挑度數最高的拿,再辣也是一口小半杯,完全就是奔著要喝醉去的。
林泉從沒見過他這副樣子,想著攔也沒有用,就隨他去了。只是看到沈拙清伸手就要拆另一種酒,才立刻截住了:「多大膽啊,酒混著喝?生怕醉得不快?」
沈拙清吃癟地倒在一旁,清幹了杯中酒。
「不至於,真的。」林泉只得好聲勸道:
「你當時也只是把部落格當日記寫,後面的事情都是小機率事件,誰都沒辦法預測。而且,現在到底誰真誰假沒人知道。所以,你這會在這自責,真的沒必要。」
沈拙清抬手準備倒另外一杯,但此時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酒瓶沒拿穩,重重磕在桌角,「咚」地一聲。
「不是」沈拙清嘟囔著,苦澀的笑了,「我只是覺得我發的那些吧,都是笑話」
關於文學,關於風骨,關於原則。
林泉幫他扶起酒瓶,又偷偷換掉了手中的酒,拿了杯清水塞在他手心,想勸他先好好睡一覺。但看到沈拙清單手抱著膝蓋,坐在桌角旁,心中又可憐得很,只好勸慰道:
「怎麼會呢?從你排《情書》那會,我就一直覺得,你身上有我不敢擁有的東西。它很美,也很殘忍,在現實世界裡又很脆弱。我不認為那是笑話,只是它太稀有了。而沒見過光的人,會覺得刺眼,甚至甘願躲在影子裡。」
沈拙清苦笑著,突然蜷縮在一起,身體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握著玻璃杯,指節也因為用力而發白。
數九寒冬,林泉卻看到沈拙清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