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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師好。」不知誰認出了沈拙清,其他學生便四下散開,重新聚到沈拙清的身邊,此起彼伏問著好。
沈拙清禮貌性點點頭,走到少婦面前問怎麼了。對方眼裡沒有一絲活氣,怔怔抬起頭,臉頰淚痕未乾,一言不發。
「學術流氓的姘頭幹嘛來啦?」人群中平地一聲雷,立馬鬨笑成一團,沈拙清立馬喝止住,請學生們都散了,這才把女人扶到院樓內坐下。
「我沒有吳先生也沒有」女人一見樓裡沒人,立刻哭了出來,「他被撤職了部落格底下全是罵的,根本沒眼看這些人,平時一個個都說是天子驕子,怎麼罵起人來這麼髒心爛肺啊!」
沈拙清沒見到t院官網的公告,只知道停職調查的事情,還不知道吳闕已經被撤職。看女人哭成這樣,心裡想到這應該是吳闕傳聞中的妻子。他一向不會安慰人,只能試探著問:「吳先生呢?我可以見見他嗎?」
吳闕是從辦公樓裡出來的。沈拙清在風裡站了很久,才看到吳闕一手捧著碩大的箱子,一首扶著腳踏車把手,車筐裡的書摞得很高。單手控制不住方向,一人一車歪歪扭扭。
沈拙清和少婦見狀,趕忙上前幫忙。
「滾!」吳闕一把推開沈拙清,箱子裡的辦公用品骨碌碌滾了一地。沈拙清踉蹌兩步,站定後趕忙蹲下身拾起東西。
「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吳闕一把拽起沈拙清,大力朝後推搡,「院長的高枝兒你傍得好!這一齣戲唱得漂亮!還口口聲聲風骨自由?沈拙清,你就是做了子還想立牌坊!」
沈拙清險些沒站穩,右腳使勁撐住才勉強沒摔。剛剛大幅度的動作把地上散落的東西弄得更亂了,泥地上一圈混亂的腳印。
「吳老師,您這話就過分了。我自認沒錯什麼,您如果行得正站得直,又哪來這麼大惡意呢?」
沈拙清不是上趕著認髒水的人,本就對剽竊行為看不慣,如今好心來送別,還被劈頭蓋臉一通罵,自然是忍不了。
吳闕被氣笑了,好不容易扶住的腳踏車也扔到一邊,金屬撞到地上聲響很大,女人在一旁嗚咽著一言不發。
「我行不正站不直?姓沈的,你這是站張系站得連腦子都不要了啊!」
「張系?」沈拙清疑惑地皺起眉頭。
這些一聽就派系爭權奪利的名詞,沈拙清一向是直接過濾掉的。他的辦公室是獨間,來的時間也短,自然不知道「吳系」和「張系」之間的淵源。
吳系就是與吳闕關係頗近的一批人,有學者、也有行政崗的老師,大多是青年才俊,從名校進來,都升得很快;張系就是跟著張院長一起走來的老人,基本都是t院出身。從吳闕要頂替院長的口風放出來,兩派就一直明裡暗裡較勁。文院大部分人都暗戳戳站好了隊,但張吳二人卻在面子上保持非常好的關係,無論是對接研究生院還是教育部,都同進同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你倒是會演。上趕著巴結人時,怎麼不見你裝出這副清高樣?」吳闕看沈拙清一臉茫然,冷笑著啐了一口,「喝酒都喝到人家裡去了,還說不是張系呢?」
一陣尖利的鳴笛在身邊響起,在沈拙清耳道里嗡嗡作響。「喝酒」「家裡」「張系」「院長」這些詞扭曲成一張張幻燈片,在腦海里飛速翻過。
一張不合常理的請假單、一個苦衷良多的故事、一堆及其雷同的材料、一封莫名其妙的帖子最後,停留在一個戴著窄邊眼鏡的臉上。
張晚。張院長。張系。
靠。
沈拙清深吸一口氣,往旁邊讓開一條通道。汽車呼嘯而過,帶來陣陣冷風。
沈拙清打了個寒戰,態度瞬間軟了下來,不敢置信地問:「您的意思是您是被陷害了?」
吳闕上下打量著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