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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ldo;同源&rdo;原則運用於歷史現象,可帶給&ldo;同時代&rdo;(nteporary)這個詞一個全新的含義。我所謂的&ldo;同時代&rdo;,指的是兩個歷史事實在各自文化的真正相同的‐‐相關的‐‐位置發生,因此,它們具有真正等同的重要性。我們已經說明瞭古典數學和西方數學完全同步的發展過程,我們不揣冒昧地把畢達哥拉斯描述為笛卡兒的同時代人,把阿基塔斯描述為拉普拉斯的同時代人,把阿基米德描述為高斯的同時代人。還有,愛奧尼亞風格和巴羅克風格的發展程序也是同時代地(nteporaneoly)進行的。波呂格諾圖斯(polygnot)與倫勃朗、波利克勒斯與巴赫在時代上是匹配的。宗教改革、清教運動,尤其是走向文明的轉折,在所有文化中都是同時地出現的;在古典文化中,這最後一個時期應當提到腓力和亞歷山大的名字,在我們西方文化中,則應提及法國大革命和拿破崙的名字。亞歷山大里亞、巴格達、華盛頓的建造也是同時代的;古典時期的錢幣和我們時代的複式薄記,第一代僭主統治與投石黨運動(the fronde),奧古斯都與始皇帝(shih-huang-ti),漢尼拔與世界大戰,這些都是同時代的。
我希望說明的是:在宗教、藝術、政治、社會生活、經濟、科學等方面所有偉大的創造和形式,在所有文化中無一例外地都是同時代地實現自身和走向衰亡的;一種文化的內在結構與其他所有文化的內在結構是嚴格地對應的;凡是在某一文化中所記錄的具有深刻的觀相重要性的現象,無一不可以在其他每一文化的記錄中找到其對等物;這種對等物應當在一種富有特徵的形式下以及在一種完全確定的編年學位置中去尋找。同時,如果我們想要把握諸事實的這種同源性,就必須對事物的可見的前景具有遠比歷史學家們迄今為止慣常表現的要更為深刻的洞察力和更為嚴謹的態度;例如,在那些歷史學家當中,有誰敢設想在狄奧尼索斯運動中找到新教的對等物,設想英國清教運動之於西方人就猶如伊斯蘭教之於阿拉伯世界?
從這個角度看,歷史所提供的可能性,遠非以前的所有研究的野心所能企及,後者主要地滿足於只就一些已知的方面來排列過去的事實(而且是依據一個單線的圖式)‐‐這些可能性包括:
不再把現在當作研究的極限;先行確定我們西方歷史中還未完成的階段的精神的形式、綿延期、節奏、意義和產品;藉助於形態學的聯絡,來重構早已消失的和未知的時代,甚至過去的整個文化;採用與現代古生物學相同的方法,從某一個還未被發掘的骨架碎片中來推演出有關骨架結構和物種的廣泛的和可信賴的結論。
如果我們得知了觀相的節奏,就有可能從裝飾、建築、雕刻的散落的片斷中,從沒有聯絡的政治、經濟和宗教材料中,揭示出歷史的各個時代的有機特徵,並從藝術表現領域已知的要素中發現政治形式的領域對應的要素,從數學形式的要素中讀出經濟的要素。這是一種真正歌德式的方法‐‐事實上,它根基於歌德的原初現象的概念‐‐它已經在某一有限程度上出現在比較動物學中,但還可以擴充套件,直至迄今為止無人敢奢望的整個歷史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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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世界歷史的問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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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命運觀念與因果原則
一
把這一思維的路線貫徹到底,我們便可獲得一組對立,我們覺得,這一對立乃是接近和(就這個字眼所具有的任何一種意義而言)解決人類最古老也最嚴肅的謎語的關鍵,甚至可以說是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