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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堂兄說,那一刀割得深可見骨,頗為嚴重,但經那人一番治療居然連疤痕也不留下,其道之精,可以想見了……”
燕鐵衣道:“只可查覺一條淡粉色的紅痕而已?”
陳品端道:“是的,那條紅痕雖然微微外凸,但卻並不顯眼,不指明,是很難相信那原是一處深切的重傷的……”
燕鐵衣道:“位華陀高手姓什麼叫什麼呀?”
陳品端想了想,笑道:“凡是知道他人,背後叫他“妙手黑心”………不因為他不但醫術是好,但更是診價奇昂,愛財如命,沒有錢,付不起錢的人,任誰也不要想求他治傷…!
燕鐵衣冷沉的道:“換句話說,只要付得起價錢的人,什麼縫合修補的工作他也肯幹了。”
陳品端還在笑道:“他那種人,當然是這樣的了……”
燕鐵衣緩緩透了口氣,道:“他叫什麼名字?”
陳品端道:“姓柯叫柯乃禾,聽我堂兄說,他長得瘦瘦小小的,黃蒼蒼的一張臉又窄又乾,一雙鼠眼,留了捉山羊鬍子,十隻手指又細又長,相貌倒不怎麼驚人……”燕鐵衣冷冷的道:“這麼一寸長相,倒反而猥瑣了…”陳品端尷尬的一笑,道:“但是,他的手藝的確是好……”舔舔唇,又道:
“我堂兄說,他縫合傷口時所用的“筋肉線”,看上去又細又韌,細得比什麼還細,但怎麼使力也扯不動,我堂兄本來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還是再三問他他才說出來的,但他對不肯言明捻制的方法……
堂兄問他別的郎中那裡是不是也有這種“筋肉線”,他卻傲然說除了他之外,任什麼人也不會製得出像他這樣耐用又容易和肌肉生合的“羊筋肉線”來,他還說恐怕天下一干學醫之人,能認得出這是“羊筋肉線”的也不多……”
燕鐵衣笑道:“是不多,但只要偶而有一個人能認出來也就夠了!”
陳品端怔了怔,茫然道:“英雄是說?”…”深深看著他,燕鐵衣低沉的道:“我很感謝你,從心裡感謝你,老弟,如果說你想報答我,現在,你已經做了最好,最適當的報答了……”
更加迷惘的。陳品端吶吶的道:“我!我沒有做什麼呀?英雄,我什麼也沒有做呀,那裡曾報答過你呢?你約莫……是在和我說笑了……”
嘴角上漾起一抹淳厚的笑意,燕鐵衣道:“我是真心,並非說笑,老弟,你看我像個慣於說笑的人麼?”
陳品端笑道:“你很年輕……但十分誠摯坦率,而且熱心助人,是一位有血性的年輕人,我雖比你略長几歲,卻遠遠趕不上你!………英雄,你是位叫人喜歡接近,卻揣摸不透的人。你與一般年輕的朋友不大一樣……像是,你有一股同年齡的人所沒有的、特別的氣質……”
燕鐵衣哈哈笑道:“我還年輕?我的心早老羅!”
表面上,燕鐵衣並沒有絲毫情感的反應流露出來,仍是那麼談笑戲譴,談笑風趣,像一個不知道什麼叫著慮煩愁的大孩子,實際上,他早已有了腹案,定了步驟,準備如何採取行動了,當然,從陳品埠中,業已證實了那“妙手黑心”的郎中柯乃禾牽涉到裴詠慘死事件中,但是否這就確定了不會有所差異,卻仍須做進一步的探查,燕鐵衣辦事素來有一個宗旨………罪應得者決不寬容,但不該受累的人亦決不令其蒙冤。
在決定了行事步驟時,燕鐵衣同時也感念上蒼的指引,暗祈裴詠的冤魂不遠,像這樣的巧合,這樣的獲得了線索:若非是冥冥中一股超自然的力量所安排,又能有什麼更適當的說法呢!
就像這樣夜夜不停地快趕著路,他們只在第三天的中午,業已抵達“銅塘集”,在送陳品端到了家門口時,燕鐵衣又慨贈他紋銀百兩,陳品端的感慄激動之情是令人難以忘懷的,燕鐵衣他仍沒有稍做逗留,在陳品端的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