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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剩下這一塊尖銳鋒利的冰,好不好,都只有這一塊冰了。
冰是溫暖不了別人的。
他再痛再難,再後悔,再想找回原來的那個許朗,都只有這一塊冰了。他問我要安慰,得到的只有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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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手來,碰了碰他的臉。
還是印象中俊挺的輪廓,他低低地叫了我一聲:&ldo;小朗。&rdo;
他的聲音很小,並不像那個飛揚跋扈的鄭敖。彷彿這些年時光都是錯覺,他仍然是那個幼小而驕傲的小敖,他的聲音裡有無數的委屈等著我去安慰。
我沒有收回手,他側了側臉,把臉靠在我的手裡。他大概希望我忽然笑出聲來,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個惡作劇,什麼都沒變,只要他好好道歉,我們就能回到過去,繼續在某個他覺得挫敗的深夜,相依為命地靠在一起。
但我沒有。
我說:&ldo;小敖,你說,你那麼聰明,為什麼會讓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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