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遠信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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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卻只有兩句話:防亂世,多置護衛;遠官場,莫赴京城;
字跡潦草,看得出是匆匆而就。
「怎麼只有一行字?」徐彩娥沒上過私塾,不大認識字,只看見紙上一排黑字大片空白,便疑惑問道,一路從京城飛馬送來的信,怎麼會只有短短一行字呢?她問道,「是不是信封裡還有,沒拿出來?」
田伯淵扯開信封又仔細看了一遍,回道,「沒有,就這一行字。」
徐彩娥沒看出來寫的是什麼,但在場其它人,包括田寶都看出來了,眾人的臉色一時都有些凝重。
亂世?朝廷要亂了?還是天下要亂了?
徐彩娥還欲發問,被田金軒一眼瞪過去,那話就噎進了喉嚨裡。
田金廷剛好看到,便不贊同地看了弟弟一眼,拍拍妻子的手,小聲安撫她道,「別急,待會兒我再講給你聽。」
一家人正湊在正屋琢磨著信上所指是什麼呢,就聽田富過來報說前院兒那信使吃飽喝足了,要求見田家家主呢。
田家家主?
難道是要講什麼重要的事兒?
一家人面面相覷,要是尋常的事兒,一般都是田老太太李秀妮或是老太爺田旺出門見客,但這次明顯是朝廷官場上的東西,兩個老人也不懂啊。
哦,忘了說了,自從田伯淵田叔沛考上舉人後,田家便改了稱呼,田伯淵一輩一律叫少爺,田金廷兄弟和徐彩娥則升格為老爺太太,李秀妮並田旺田再旺自然就變成老太太老太爺了。
「金廷,你去?」田旺瞅瞅大兒子,問道。
「爹,我也沒上過幾年私塾,我會懂多少?」田金廷很是堅決地道,「要我說,該是伯淵去,孩子們已經訂了親,伯淵在孫子輩裡排行老大,又背著舉人功名,該他去。」
一圈兒人全都點頭贊同。
於是田伯淵便帶著一家人的疑惑和期待去了前院兒,見那個信使,商談「大事」。
······
「什麼?」田伯淵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見田家家主,說的就是這件事?」這也太大喘氣兒了吧?
「是的,」黑衣男人面無表情,回答簡短明快,「第一,奉七爺之命將此物交予田寶小姐;第二,奉七爺之命,從今日起,我要貼身保護田寶小姐,期限未定。」
「七爺,」田伯淵喃喃唸了一遍,問那信使道,「是田少澤嗎?」
「不知道。」
「那是你帶來那封信的主人?」
「是的。」
「七爺--近況如何?」
「抱歉,所有有關京城的問題我都不能回答。」
「不回答也沒關係,你只需要告訴我他好不好就行了。」
「抱歉。」
這黑衣男人簡直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要臭還要硬!多餘的話一句不說,再怎麼問都是一句「抱歉」,田伯淵簡直被他磨得沒了脾氣。
大約數十天之後,坊間開始流傳川南守將安大忠斬殺川南府知府劉文義,然後起兵造反的訊息,田家諸人這時候才知道那信上所謂的「亂世」是個什麼意思。
田伯淵與田叔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放棄了進京趕考,不為別的,就為相信遠在京城的小五弟心裡牽掛的還是白楊莊田家,相信幾兄弟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情。
田小寶從此多了個魁梧的黑衣護衛,白日裡那護衛與小寶保持著十步的距離,到了晚間還甚為忠誠地蹲守在小寶的窗戶根兒下,一蹲就是一夜。
對於蹲夜這件事,最先表示不滿的就是田伯淵四兄弟--你說你個大老爺們兒成夜成夜的蹲守在我們未婚妻窗戶下算什麼事兒啊!?
再一個表示不滿的就是田寶的兩個爹。也是嘛,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