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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心仲仲苦著臉說:“一個驟浪,就可能船底朝天,小的可擔不起風險。”
“這裡好像是老洲。”鬼見愁指指右面的大洲。
這裡距先前停泊的大洲,已遠在十里外,向下遊眺望,那座大洲隱約可見,但已看不見其他的船隻停泊。
先前最後受罰的兩艘船,已在後面五六里左右跟來了。那三艘督稅署的哨船,可能已遠在下游二十里外啦!
“對,也叫老洲或嚴家洲。”船伕說。
“那就距武穴鎮不遠啦!”
向上遊的左岸觀察,暮色蒼茫中,隱約可看到丘陵的形影,以及岸濱的模糊村落輪廓。
“趕不到了,趙爺。”船伕苦笑:“再說,武穴鎮有巡檢司,一定設有督稅署的抽分部,又得……趙爺既然能打發哨船的凶神惡煞……”
“不必冒風浪之險趕到武穴鎮了。”鬼見愁真不想再和督稅署的凶神惡然打交道,以免冒充官眷的把戲被拆穿。“泊到洲上去吧!的確不能冒風險了。”
“好的。”船伕心中一定,“洲上有民居,可到民居安頓內眷,方便些。”
船首一轉,向兩裡外的洲岸駛去。
下游的兩艘客船,似乎也有靠岸的現象。
“洲上的民居反而不安全。”鬼見愁拒絕至民居安頓內眷:“夜間水賊來來去去,沿江洲島皆是水賊的活動區;碰上幾十個水賊恰好前來嘯聚分贓,我照顧不來。在船上可以閉艙暫時藏匿防守,在民宅我難以分身照顧。”
“說得也是。”船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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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球搖晃,火把畢剝,照得灘岸通明,廢竹纜制的船纜火把愈燒愈旺。
九名青衣皂靴巡捕打扮的大漢,堵住半攜在灘岸上的客船。
巡捕們腰間有銬鏈,有單刀,捆索,手中有形如戒尺,用來砍斫罪犯手臂骨的揍人鐵棒。
“人趕快出艙面來,查私貨。”艙面上的三大漢之一,嗓門像打雷:“我們是武穴巡檢司的巡捕,要查船上的人貨,快起來。”
砰然一聲大震,緊閉的艙門被踢得似要崩坍。
四名船伕衣衫不整,首先從後艙奔出,沿左右外航在的蹌奔出艙面,驚慌失措。
“公……公爺,小的是……是客……客船……”船主惶恐卑下地稟告:“沒……沒載有貨……貨物……”
“閉嘴!站到一邊去。”巡捕不耐地揮手示意:“反正得查,查明再說。”
艙門拉開,鑽出衣衫已穿妥的鬼見愁趙。
“哦!查船?”他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是……”
“不許多說,人都出來,下岸去。”巡捕禁止他多說,向後方的下搭跳板一指:“不管你是什麼人,抗命者逮捕法辦,走!”
如狼似虎,哪能分辨?地處荒僻,就算皇帝老爺光臨,出了事毀屍滅跡非常容易,皇帝的威風也產生不了威嚇作用,大不了宰掉皇帝亡命天涯,或者乘機揭竿而起.在這種地方反抗,凶多吉少。
男女老幼全被趕下灘岸,由兩名巡捕看守著,其他巡捕兩人為一組,分搜各處艙房艙底。
中艙有兩間艙房,旅客的住宿處,哪能堆積貨物?有的只是睡具行囊。
進艙房搜查的兩名巡捕,用意根本不在貨物,甚至僅瞥了雜物睡具一眼而已,並沒有動手搜查拔動。
其中一人從囊中取出一個青布小包。五指一收一抓,包內的紙囊碎裂,然後塞入船角的隱蔽處藏妥,兩人便出走艙走了,再查另一間艙房。
為首的巡捕,僅向男女旅客略加盤問,簡簡單單可看出虛應故事,並不認真,大概認為沒有多少油水可撈,所以毫不起勁。
沒有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