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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心裡反而慶幸起來。
秋雨的聰慧與忠心讓安卉很放心,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些依賴。意識到這個,安卉暗暗心驚,忙調整自己的心態,只當世上只有自己一人,凡事自己只靠著自己。
“我想起來了,老太太賜下的人參養榮丸要用完了,剛剛應該命那婆子帶話出去請老爺一道配了回來的。”安卉做懊惱狀,“秋葉,派一個三
等丫鬟去二門尋個機靈點的小廝,讓他送信到老爺那。只說,我這的人參養榮丸用完了,原想著再去老太太那兒求一些,後來又想著不能為老太太分憂已然是不孝,又豈能再煩擾老太太為我這晚輩操心了?所以,只能請老爺辛苦一些在外面配些回來。”
賈府自然有自己的庫房,裡面存了不少的上等藥材,配這人參養榮丸,從不用外面的。
賈赦應該能猜到她不是要配藥這麼簡單,這話裡話外提的都是老太太,又點明“孝”字,他應該能聽懂她的話外音才是。
秋葉聰慧雖不及秋雨,但是絕不蠢,聽得這話,便反應了過來,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面上雖不敢表露太多,但是心裡卻很是有些擔憂,於是嚴肅認真卻非常低調的完成了安卉交託的任務。
眼角的餘光看到秋心豔羨目光始終離開從賈赦送來的首飾,安卉微微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安卉都有些擔心,如今她和賈赦榮辱與共,若是賈赦有什麼,對她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不,可以說是更大。這個世界裡,男人是不會做錯事了,就算做錯了,也是很容易能得到原諒的,大都是推女人出來受過,只道是紅顏禍水。安卉可不想落一個妖媚惑夫,引得夫君與母親失和的名聲。
直至申時,賈赦回來了,帶著的還有人參養榮丸。
安卉的臉一下子白了,這賈赦不會真的那麼老實,真以為她是要那玩意兒吧?
賈赦灌了一杯茶,揮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低聲道:“還好你提醒了我!”
看著賈赦頗有些後怕的樣子,安卉有些糊塗了,他這是明白了,還是沒明白?
賈赦將安卉一把拉坐在自己腿上,緊緊的抱住,埋首在安卉脖頸處,聲音微微有些沙啞苦澀,“我是父親做主過繼來的,老太太本就不喜歡我,若是……若是我這一時大意,落了個不孝的名聲,那將來……”
如今雖已是深秋,賈赦的雙手卻也過於冰涼了,安卉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他。他不得老太太的喜歡,安卉是知道的,否則的話,老太太當初也不會又做主過了賈政過來。而且這些年,雖是賈赦襲了爵位,住在榮禧堂的卻是賈政,賈赦只能在榮國府一角靠著花園處圈出一塊,便是房子擺設都遠不及賈政處。
說到底,賈赦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吧?可是,他除了忍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個“孝”字足以將他壓死!
r》 他縱然有萬般苦,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如今,他年輕時尚好,再過幾年難免煩躁,一時想不開,放浪形骸,只求一時痛快也是有的。只是,如今他即是她安卉的丈夫,她就不能讓他落得那一步。
反手抱住賈赦,低聲說道:“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賈赦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隨後笑著鬆開安卉,親暱的點了點安卉的鼻子,“你何時開始讀佛語箴言了?竟有如此虛懷若谷的度量了?”
“不,我可沒什麼度量!”安卉搖頭,毫不掩飾眼中的冷厲,“我一向的做人原則不過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則我必犯人。我若做那些,不過是給世人看的,兩相對比,自有論斷。而我,不過是要穩坐於道德制高點,掌控著輿論的導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