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言千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什麼胃口。
杯口粗的蠟燭在壁龕上燃了兩支,桌上擺了一支,照得滿室亮堂,襯得對面那人臉上紅潤可人,然而顏承舊的心裡卻是十分的亂。
今日下午,院裡難得地來了一位訪客,正是聶憐踏雪而來。
那聶憐明明是個老大不小的人了,還一臉曖昧吞吞吐吐地和他打迷糊眼,問到最後才半笑不笑地透露了一個訊息‐‐若影跟他討了一劑那種藥。順便的,聶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給了他藥方。
丁香、香附子、鹿茸、蛇床、紫稍花……他這個小倌頭子也不是白做的,這些東西,這些配比,正是下面的人用的那種。
突然伸來一隻手,在他面前的酒杯傾了滿滿一杯梨花醇,顏承舊回過神來,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梅若影渾身劇震,將那酒尊也鬆脫了,骨碌碌地滾倒在桌上,裡面的瓊漿玉液咕嘟咕嘟地淌了半桌。
窗外,落雪簌簌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似乎因為都知道要發生些什麼,顏承舊也不動,梅若影也不動,直到那酒液淌下了桌子,濕了顏承舊的半幅衣袍。
九年了,他們自認識起算來也已經九年了。像這樣相處的日子也已經過了四五年。對於彼此的關係,都沒有人有再進一步的舉動。
顏承舊仔細地看著梅若影的眉目,大約是因為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關係,他面頰上逐漸泛上了淺淺的暈色,但是沒有避開目光,而是盯著顏承舊的長衣道:&ldo;你的衣服濕了,要快換才成。&rdo;
說著,抽回了手,起身繞桌來到他身前,就要幫他寬衣。
顏承舊暗嘆一口氣,算了,他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不是已經盼了好久了麼。只是心中仍有些微的亂,很想對他說,其實不用對他下藥也可以的,他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想著便抓住了在他身上摸索衣帶的那雙手,說道:&ldo;去床上吧。&rdo;
梅若影難得的沒有矜持,咬牙點頭道:&ldo;好!&rdo;
顏承舊長身而起,執著他的手一同來到炕前,坐下。這間小院幾間房子裡,唯一砌了炕的就是若影這間。傍晚時已經在屋外的灶頭裡添了足夠的料,現在溫熱正好。梅若影繼續要解顏承舊的衣帶。
&ldo;算了吧,我自己來。&rdo;顏承舊見他好像在做一件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還是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將層層厚衣給脫了下來,只留一件裡衣躺到了炕上。
忽然又想起件天大事情,起了身往地上衣服裡翻找一番,找出個盒子來,遞給梅若影,問道:&ldo;你知道怎麼用吧。&rdo;
梅若影將那盒子開啟,裡面是幾個半透明的套子和個藥盒。擰開藥盒,一股清香立刻撲鼻而來,裡面正是潤滑的油膏,混著些紫丁香的味道。這認知便讓他更是不知道當如何開口說話,只傻傻地點頭。
顏承舊見他這樣,自己心裡也覺好笑,往常多伶俐一人,到這種事上就愚鈍了,和他一個樣的性子。他躺好了身子,梅若影卻還發著呆,似乎不知道怎麼下手。
他十分有獻身精神地道:&ldo;那些個羊腸套見了嗎?自己套上,我今天還沒來得及準備,別弄髒了你。還有那個藥膏,我自己來塗吧。&rdo;
梅若影聽他這麼一說,立時懵了,看看手中藥膏,又看看他,最後臉上噌的紅成一團。說實話,經歷過是一回事,主動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ldo;你……你不會吧!&rdo;顏承舊見他始終不動,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如今又見他面上脖子又紅得不同尋常,大驚失色下坐起身來,&ldo;難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