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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會與你說什麼呢?或許只是模稜兩可告訴你一些東西,要靠你自己悟。”羅溫坐回椅子上,又一副原先的散漫姿態。
“而辛德瑞拉你悟出什麼了呢?保羅經常生病,又經常恢復,加之他好賭,身體就這樣被虧空了。你看見了可能性,所以在他提出要送我們禮物時遞了塊手帕給他。”
“我的妹妹,我不知曉你與莫尼之間是商量好的,她做前情你斷後,又或是你一步步安排,還是你們之間就這麼恰到好處,水到渠成達到了雙方都想要的目的。”
辛德瑞拉眼神幽暗:“你說我遞給他手帕,如何證明就是我害了他?”
“我可沒說你害了他,辛德瑞拉,我只是在說一種巧合。那塊手帕應當是沾了毒藥,而這個毒藥入嘴效果最快,所以你暗示他去摘柿子,並且用這塊手帕擦嘴。”
“我可不能分毫不差預料到這些,羅溫,你有些聳人聽聞了。”辛德瑞拉攤手,質疑她。
“那是因為你足夠了解保羅,那塊手帕應該與阿德萊德有關。我母親也是為了阿德萊德過來,保羅與阿德萊德的死亡應該脫不了關係。”
辛德瑞拉預料到羅溫能夠猜出真相,依舊淡定地開口:“羅溫,天色已晚,該休息了,晚安。”
“這麼著急趕我走,被我說中了?”羅溫語調微微上揚,像是冷水有了些溫度。
“你的假設我很喜歡,不過保羅確實是突發情況,久病虧身。”
羅溫所說的已經是大部分真相了,但是辛德瑞拉並不想讓她沾染這通官司。
她與約翰娜只是被迫進入這場鬧劇之中。
縱使辛德瑞拉已經下了逐客令,羅溫依舊不急不緩道:“親愛的辛德瑞拉,你猜猜我剛剛回憶起了什麼?”
辛德瑞拉眉梢輕挑,不知道她又要開口說些什麼石破天驚的話來。
“莫尼當時是如何勸我們來到此處的呢?她只是說了你的名字。”
辛德瑞拉摸不著頭腦,沒太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嗯?”她有些疑問。
“真是個又聰明又遲鈍的姑娘,怪不得約翰娜喜歡逗你。晚安,我的妹妹。”她這時候走得倒是快了,還順帶將門輕輕合上。
沒頭沒腦一句話,辛德瑞拉躺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她究竟想表達什麼。
她伸手夠了床頭的水杯,放在嘴邊打算一飲而盡,發現杯子裡已經沒水了,都讓羅溫喝完了。
說那麼多話,渴死她得了。
“塵埃落定了。”辛德瑞拉感嘆,漸漸陷入酣睡之中。
這座房子裡,終於不再有男人了。
莫尼從往日住的臥室中走出,下樓到拐角處的一間幽暗房間。
阿德萊德重病之時,被保羅派人送到這裡,她是那麼熱愛陽光的一個人,卻在在暗無天日之處黯然離世。
莫尼摸著房間裡的矮櫃,上面佈滿了灰塵,自從阿德萊德死後便落了鎖。
阿德萊德在重病時期,曾致信於她。她只是懇求莫尼來見她一面,字跡卻已像耗盡了力氣。
當莫尼看見阿德萊德時,難以想象眼前的是她記憶裡的阿德萊德。
那應該是熱烈的、充滿希望的,金黃色的少年人,何至如今,全身上下透著股腐朽的、絕望的死氣。
阿德萊德的聲音很虛弱,勉力維持一個笑容:“莫尼,你來了。”
莫尼握住她的手,她感受到阿德萊德的手已經沒了血肉,只剩下皮與骨。故人的生命當著她的面一點點流失,她甚至無法感到憤怒,只有哀傷。
“阿德萊德。”她蹲下身子,注視著阿德萊德已經渾濁的眼睛,要仔細分辨才能看出一點深紅色的色彩,而那紅色竟像是血淚般,從眼眶溢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