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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你還得為我梳理一二,莫在御前露了破綻。”
裴冕恭敬應了,道:“我正是要到右相府與李十郎再接洽好此事。”
楊慎矜點了點頭,心中依舊煩悶。
若不想太府庫藏的窟窿被揭開,認了薛白這兒子之後,得立即把豐味樓轉賣出去。
如今豐味樓雖風頭無兩,靠的無非炒菜的秘法,這秘法早晚會洩露,眼下是最值錢的時候。
御口親證的父父子子,一個孝字壓下,那豎子當無法忤逆。
“章甫你說,何人有財力能夠……”
“阿郎!”
忽然,有護院匆匆趕來,稟道:“有人在後院鬧事!”
“何人敢來弘農郡公府上放肆?”
“其人自稱薛白,說是有賊人砍傷相府公子,要讓金吾衛搜查府院。”
楊慎矜不由愣住,心裡有一瞬間想道,卻沒說過要到家中來認親。
裴冕眉頭一皺,暗道來得未免太快了……
“什麼動靜?”
老涼忽然起身,推門出了屋,在院中側耳傾聽。
他耳力極好,能聽到夜風把遠處那隱隱的聲音吹過來。
那聲音彷彿只是上元節的喧囂……但不是。
“都別喝了。”
老涼轉回屋中,一把將姜亥手裡的酒搶下來,道:“金吾衛到了。”
“怕什麼,裴先生讓我們留線索引來的。”
“先別喝了。”
“劉全,醒醒。”
姜亥推了推劉全,卻沒能推醒。
他站起來晃了晃腦袋,只覺一陣頭暈。
今夜,金吾衛中侯郭千里以公徇私,在崇義坊的望火樓上,舉著自家的小女兒在看花車。
“阿耶,花車好漂釀……花車走呢?”
“待會還有的,囡囡莫著急,我們先看看那邊的花燈。”郭千里道:“哎呀,都喜歡唱李白的詩,上元節怎沒人唱李白寫給我的詩?”
“阿耶,囡囡會唱……平明拂劍朝天屈,伯母垂鞭追舅歸。”
“唱得真好,比許合子還好。”
郭千里笑著笑著,忽看到有一少年郎正在向樓下他的人問話,連忙吩咐將這少年喚上來。
“哈哈,果然是薛郎君!”
“郭將軍。”薛白道:“好教你知曉,今夜有金吾衛的賊人重傷了相府公子,逃入崇義坊了。”
“我可沒收到命令,且正忙著。”
郭千里這次也學聰明瞭,今夜只打算帶女兒看花燈。
不過,再一想,受傷的是相府公子,也不能沒有反應,當即喚過兩個金吾衛吩咐道:“你們隨薛郎君去看看,莫惹事。”
薛白其實並不在乎什麼相府公子受傷與否。
他只是腦中有個大概的猜測——東宮死士沒來由突然犯桉,留下明顯的線索引人搜捕,為何?嫁禍一個人,結束牽扯到東宮的大桉。
但誰能替李亨擔下謀逆桉?長安城內有這資格的可沒有幾個。
進了崇義坊,地上再也找不到任何血跡,線索完全斷了。可見對方只打算讓人查到崇義坊,而不能具體查到某個宅院。
若今夜是由旁人來查,怕是要拖上幾天。
裴冕想要拖,薛白便決定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直接就去找最大的宅院。
只要他的推測不錯,能擔下謀逆桉的人必然是住在深宅大院。
“那是誰的宅子?”
“弘農郡公府。”
當薛白指著一間大宅問話,且得到了回答,正好有一陣寒風吹來,讓他背嵴一涼。
他迅速鎮定下來,心想,自己多準備了一條後路果然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