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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知道?”旗雲卻是不罷休,拉著趙崢在床邊坐下,搖了搖他的手:“你打算怎麼做?外面情況如何?開戰了嗎?”
這些問題旗雲已經憋了數日,現下一口氣問出來,竟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笑了笑,揚起臉看著趙崢,又道:“我已經和你站在一起,難道你連今後的路都不準備告訴我嗎?那我要怎麼走下去?”
旗雲捏了捏他的掌心,略帶撒嬌地口吻:“說話啊。”
不必如此?什麼不必如此?為何不必如此?她明明已經嫁給了他,夫妻之間福禍與共本是平常事,更何況他為她做了這麼多,難道她想要給予一點點回報都不可以嗎?
旗雲覺得有些委屈,但仍是柔聲道:“皇上,旗雲雖然只是眾多嬪妃之一,卻也理當不離不棄。”
“旗雲,”趙崢失笑,牽起她的手,輕輕握在掌心:“你覺得我們像是皇帝與妃子的關係嗎?”
“我將你視作知己,這世上或許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加懂得我……哪怕是從前的徽之,都不如你。”趙崢將旗雲抱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似是安撫又似是懷念:“自從八年前那件事後,我便很長時間沒有真正的活過了。直到後來遇到你……那些事,我從來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甚至連自己都少有回想,因為每一次想來,總是覺得心緒難寧。”
“他如此步步緊逼,我又怎能一味後退?”趙崢輕笑,搖了搖頭,又柔聲道:“我倒是不怕摔得粉身碎骨,但就是怕沒能將在意的人好好託付。”
旗雲尚未從悲痛的情緒中脫離出來,驀地見他要走,便下意識地喚了一聲。趙崢沒有回頭,身側的手卻緊緊握在了一處。
趙崢看著她,卻始終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她像是一根柔軟的刺,不聲不響地便駐紮在了心頭,起初時尚未太過留意,等到某一日忽然疼痛起來,才恍然大悟,原來竟然已經扎得那麼深。
人世間的感情有那麼多種,卻偏偏找不出一種能恰如其分地冠在他們之間。明明已經親密無間,卻又始終隔著千萬裡的迢迢距離,看不清亦道不清,溫柔又疼痛,非死不罷休。
“後來的事你便也都知道了。你雖說當我是知己,我卻始終認定你是我的丈夫。儘管我無法控制我的感情,儘管我仍然記著葉勳,也還在等著葉勳,可是我始終明白……我蕭旗雲,嫁的是趙崢。”
只是這一次,唯有這一次,她卻選擇了抗爭。
趙崢久久不語。
她的長髮平日裡都被挽在腦後,用一枝深紅的珊瑚簪子別起來。雖然簡單,看起來卻格外令人動心——紅色的珊瑚映襯著墨色的長髮,愈發顯出一種妖嬈的純真。
“我依然愛他。哪怕是陪你死了,我也愛他,也等他。”旗雲靜靜看著他,笑意溫柔:“很矛盾是不是?但……就是這樣。”
“……我明白了。”趙崢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卻是清澈明淨,他笑道:“我趙崢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番外二:修茗
修茗緊了緊領口的衣衫。
練了十餘年的字,背了十餘年的詩,到頭來,記得最清楚的,仍然是這短短的四句。
修茗幽幽嘆了口氣。擱下筆。看著滿紙清瘦的筆跡,竟覺出了一線悲苦的滋味。
“我只是嘆,今後恐怕見不著這滿園的梨花了。”茶水的熱度透過杯盞傳遍了全身,她低聲道:“我聽說將軍府上下都是不種花的。”
“那有什麼?”小云打趣道:“您馬上就是將軍府的少夫人了,您想要看花兒,叫葉將軍派人種幾株,不就好了嗎?”
聽了這話,修茗只是笑,清瘦的容顏宛如梨花蒼白。
修茗不言。抿了抿熱茶,良久,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道:“爹昨夜回來了麼?”
修茗漫不經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