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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亂地套上鞋襪,那味道已經淡得幾不可聞。白梅咬著唇,收了刀。我湊到她身邊,還不忘調笑道:&ldo;成親都揣著刀吶?白梅你不愧是巾幗。&rdo;她臉上卻不見笑,道:&ldo;我得去跟拘幽姐姐說一聲。&rdo;豪氣地抱拳,&ldo;後會有期。&rdo;語畢,拎著嫁衣,足尖點著湖面逕自向對面去了。
我沒有她這樣的本事,繞著湖泊疾跑了一圈才回到那枝胡梔子花下。不想枕壺仍舊抱著胳膊在沉思,見了我,也只心不在焉地招呼一聲道:&ldo;回來了。&rdo;我拽著他的胳膊,道:&ldo;我在湖對面感知到了邪魔!快!&rdo;枕壺神色大變,甩袖為胡梔子花下了個結界,再摟著我的腰飛快地橫略過了湖面。
祁氏三姐妹已經聚在那裡了。
見我們來了,祁拘幽當即攔住我,急切道:&ldo;你們在湖畔感知到了邪魔氣息,當真?&rdo;
我說:&ldo;自然。&rdo;
祁拘幽斜斜瞥了祁白梅一眼,嘆息道:&ldo;白梅甚少出門,沒見過世面;她那一席話,我卻不敢信得太認真。但既然優華你也這樣說……&rdo;
枕壺截住她,苦笑道:&ldo;優華又何曾不是呢?&rdo;
聽這口風,他們竟是不信我;我大怒,甩開枕壺的胳膊,道:&ldo;我再胡鬧,還會拿邪魔的事開玩笑不成?&rdo;枕壺忙撫慰我道:&ldo;不是說你主觀胡鬧,是怕你客觀上沒分辨清楚。畢竟邪魔肆虐已是三四百年前的事了,你堪堪不過十六歲,搞錯了也不丟人。&rdo;他這樣明目張膽地說我學藝不精,我傷心了,哭訴道:&ldo;蘭圖師兄教邪魔那堂課我是聽了的,我能搞錯,可師兄是三百年前鎮壓邪魔的人,他莫非也搞錯了?&rdo;
白梅這時候也幫腔道:&ldo;你們愛信不信,橫豎我和阿曇都沒撒謊,我們當真感到邪魔的氣息了。&rdo;祁束素淡淡看她一眼,道:&ldo;你可閉嘴吧;從轎子裡溜出來的帳我們還沒算呢!怎麼,不想嫁人了?&rdo;白梅抿一抿唇,甩開袖子便飛回轎子裡了。
我又可憐巴巴地拽著枕壺的袖子,說:&ldo;我真沒撒謊。&rdo;
枕壺為難道:&ldo;阿曇,我自是信你。可如今這裡一點點邪魔氣息也無,你想叫我做什麼呢?&rdo;
後枕壺好勸歹勸,摟著氣呼呼的我回了胡梔子花房子裡;嫩嫩無知無覺蜷縮在角落裡呼呼大睡,我真羨慕他這樣的天真。‐‐那一點邪魔氣息絕不似作偽,可為什麼在祁山?
邪魔肆虐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正如和平時代的人讀遍了史料也不可能對戰時的悽苦悲涼感同身受,生在如今的我們也很難料想邪魔肆虐時期到底是怎樣的慘景。蘭圖師兄課上說,邪魔是漸漸來的。起初大陸上不曾有人理會,等到眾人正視起來,已是邪魔橫行人間的慘況了。所謂邪魔,並非有實體的妖魔鬼怪,只是一絲絲獨特的氣息,不知來自何方,最常見的是從泉眼、井口、湖泊等地冒出,趁人心下沒有防備,便入侵人的思維;被邪魔掌控了思維的人,便會身帶煞氣,六親不認。嚴重者提刀殺人,至死方休;輕微者釋放慾望,執迷不悔。
邪魔的氣息在大陸無孔不入地橫行百年,生靈塗炭,民生凋敝;三百年前,以散修蘭圖與雪山鹿鳴派鹿白荻為首的眾人找到真相,發現所謂邪魔竟是一朵生在極寒之地的花。那花巨大如宮殿,花瓣飽滿,根精竟曲折蜿蜒布滿整片大陸;是散修蘭圖拔劍劈開花瓣,直取花蕊,花朵轉瞬凋謝枯萎,化作塵泥,大陸才結束了這一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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