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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在哪兒當兵？&rdo;&ldo;在&tis;&tis;。&rdo;我受寵若驚地回答。&ldo;是要塞的嗎？&rdo;&ldo;是啊是啊！&rdo;我不是&ldo;要塞&rdo;的，但我知道撒謊有好處‐‐有一個撒謊成性的人傳染了我。司機情緒立刻高了，雖然他沒回頭，我也就看到了他親切的臉。我無疑勾起了他許多回憶，他的兵涯回憶。我附和著他，陪著他大罵&ldo;要塞&rdo;那個流氓成性的、面如猿猴的副參謀長。他說他有一次為副參謀長開車，副參謀長與三十八團團長的老婆坐在後排。從鏡子裡，他看到副參謀長把手伸到團長老婆的奶子上，他齜牙咧嘴地把方向盤一打，吉普車一頭撞到一棵樹上……他哈哈地笑著。我也哈哈地笑著。我說：&ldo;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副參謀長也是人嘛！&rdo;&ldo;回來後就讓我寫檢查。我就寫：&rdo;我看到首長在摸女人奶子，走了神，撞了車，犯了錯誤。&l;檢查送上去，我們指導員在腦勺子上給了我一巴掌，罵我：&ldo;操你媽！哪有你這樣寫檢查的，回去重寫吧！&rdo;&ldo;你重寫了嗎？&rdo;&ldo;寫個席！是指導員替我寫的，我抄了一遍。&rdo;我說：&ldo;你們指導員對你蠻好。&rdo;&ldo;好個屙！我白送了他十斤棉花！&rdo;&ldo;人無完人嘛！再說，那是&r;文化大革命&l;期間的事了嘛，是&r;四人幫&l;的罪過。&rdo;&ldo;這些年部隊怎麼樣？&rdo;&ldo;挺好，挺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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