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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還算不上是林鹹的心病,但到底是個隱患,且她日漸生勢,在宮中多處轄制靜妃,拔不掉也不能為己所用,難免要思前想後顧慮許多。此次南下是個好主意,謝司白早知他們定然會有所動作,沒想到卻是假借定南王之手。
謝司白早知其中糾葛,卻只當不清楚。他輕蹙起好看的眉,似是不解:「何意?」
定南王心道這位還真是不通人情世故,不過面上仍是笑著,進一步解釋:「我二子弱冠之年,正當定下終身大事,若是能尚帝姬,成就一段佳緣,自是再好不過。且局時帝姬遠嫁,何不是解了林大人一樁心事。」
謝司白「哦」了一聲,興致缺缺的模樣,彷彿不怎麼提得起精神。定南王小心翼翼,留意著對方的神色:「國師大人覺得如何?」
謝司白漫不經心,指尖輕扣著香幾,半晌才淡淡道:「
倒也無妨。」
林鹹一早在信箋中提點過定南王,得這回答,定南王知他算是應了。定南王心頭重擔卸下,面有喜色,他正要人上筵,謝司白已是起身,定南王一愣:「謝大人……」
謝司白不等他再說客氣話,語氣淡漠:「夜既已深,話說完,我不便多留。」
定南王自是不敢再不識好歹地挽留,忙也起身相送。謝司白走後,定南王方才是堪堪鬆下一口氣,不知為何,在這人身邊總讓他感到莫名的壓迫感。智多近妖,許是如此。
身邊小廝問:「王爺覺得那位小國師心性如何?」
「怪。」定南王注視著謝司白離去的方向,這樣評價,「是個怪人,比他師父還要讓人猜不透。」
永平帝留在黎州城沒二日,即動身趕往幷州去,定安則被留下來,暫住定南王府。定南王慣會享樂,府中締造得恍若人間仙境,單定安住的錦繡閣,帷幔流蘇,重重掩映,又有許多奇木異石,古董珍寶,以及諸多失傳已久的善本藏本,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有市無價的寶物。
定安看著好笑,同綠蕪道:「這定南王也是個有意思的,沿途這一路,人人都知道對著君王要藏富藏拙,他倒好,全都直白白露出來,父皇不過掛心著南面的事無暇理會罷了,真要回過神來,只怕是凶多吉少。」
綠蕪雖見多識廣,頭次見這屋中顯貴陳設,仍不免咋舌。聽了帝姬這話,她贊同地點了點頭,一面絞乾帕子搭起來:「說不準也是氣數到了,若身邊能稍有個肯說真話的,如何想不到這個理兒。」
話是這麼說,定安不過暫住於此,總之也不關她的事。她用過早膳,去了書房習字一二,日中接到京中密信,是林璟派人送來的,信中先是瑣碎云云,又講了定安先前曾交付於他的事,最末格外警醒地添了句,要她在外多加小心。
林璟沒有明說,定安大致猜得出是林家要打算對付她了。表面上看她一介閨閣女子,掀不起大浪,但畢竟是靜妃心頭的一根刺,總時不時扎一下也夠心煩意亂。定安早知會如此,只是沒想到靜妃能忍到現在。
她看完信,就著讓綠蕪點了火盆燒去。看著火光躍動,定安想起什麼,
問綠蕪:「這幾日總也不見先生。」
「公子這幾日不在府中,想必有事去忙了。」
定安點頭,道:「派人去看看,若是回來告我一聲,我有事要同他講。」
綠蕪應下,定安方才去了房中。帝姬身份貴重,旁人沒得命令不敢擅自叨擾,因而除了頭兩日,定安幾乎沒怎麼見到王府中人。不過綠蕪是個謹慎的,早早打聽清楚了王府的諸多糾葛,一一稟給定安。定南王府著實氣數落敗,現在的定南王早無功名在身,娶的姬妾不少,子嗣卻不算多。三子三女,大兒子早夭,大女兒遠嫁,現在府中的二公子弱冠之年,據說風流成性,常年流連花街柳巷,以狎妓為樂,實非良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