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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麼都不敢說。」秋韻故意道,「不過帝姬一日日大了,先生就沒有別的考量?」
「什麼考量?」
「小殿下總歸是要嫁人的。」秋韻提點了這一句。
謝司白微微皺眉,看著秋韻的眸中稍有些晦暗不明。
秋韻笑吟吟道:「公子是在怪我多言?」
謝司白轉開視線,重又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卻是回答他頭一句的問題:「若是真有那樣一天,我會親自將她送出去。」
秋韻稍有點失望。
「這樣的話不必再提。」謝司白垂眸,聲音微冷,「你原不是個多話的人。」
秋韻笑:「我是為了公子考量。」
謝司白沒再說話,秋韻知道自己算是觸了底線,交代完一些瑣事後,方是退下去。
第43章 43
白日裡還熱著, 晚上倒是起了風, 再加上大覺寺依山而建,定安在山上的涼亭裡沒待多久就覺得通體發涼。可她還不想回去就寢, 只讓綠蕪去替自己取件衣裳來, 自己仍留在這裡。
綠蕪應聲去了,但過了半晌仍是不見蹤跡。定安站起身來, 正打算下去看看,忽然聽到些聲響——是有人上山來。
定安只道是綠蕪,喚了她一聲:「綠蕪?」
然而無人應答。定安走上前一步, 那人先是露了面。鬥簷下的風燈影影綽綽,照在那人身上,仿似落了一身的清輝, 彼此相應著,陡生遺世獨立之態。
「先生!」定安驚喜, 剛要迎上去, 忽的想見上次的不歡而散, 硬生生止了腳步, 連笑容也是矜持下來, 「先生怎麼來這兒?」
謝司白沒有回答,只將手上的一件繡蘭紋白披風遞給她, 定安接時, 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皺眉道:「怎麼這樣冷?」
「不打緊。」定安說罷,又看了眼他身後, 「綠蕪呢?」
「我讓她在外面等著。」
定安似笑非笑,看向謝司白,陰陽怪氣道:「到底還是先生的人,先生說話自是比我更管用些。」
謝司白清楚她在他面前自來一副小孩子心性,如今是拿捏著這些小事尋他不痛快。他倒也不惱,只將一樣東西拿出來,不鹹不淡問:「這可是你的?」
謝司白手上拎著個紅頭鬼的面具。定安見之啊了一聲,方是接過來:「這不是我那日戴著的,怎麼到了先生那裡去?」
謝司白垂眸看她,眸中隱有著笑意:「你落下的,誰知道呢。」
定安早忘了還有這樣一件東西。她失之復得,有幾分喜悅,背著身替自己戴上後,才是轉過來,指著自己的臉問她先生:「怎麼樣,怕不怕?」
謝司白神色未見半分波動,反是饒有興致地盯著看。定安不覺無趣,方道:「這是我選了很久才挑到的一樣,不覺得嚇人嗎?」
謝司白不由失笑:「怎麼喜歡這些東西。」
「惡鬼見多了,自己也戴一個才安心。」定安摘下來,拿在手裡端詳著看了看。驀地她心思一轉,抬眼望著謝司白,將面具推給他,笑吟吟道,「不如先
生戴著讓我瞧一瞧,看好不好看?」
謝司白沒接,定安愈加笑起,眸中閃著狡黠:「先生莫不是怕了吧?」
她故意這樣擠兌他,眼見著還為著那日的事鬧氣,不過不明說罷了。其實她所思所想謝司白如何能一點都猜不到,但就像他同秋韻說的,真有那一日,千般萬般,他也會親自將她送走。於情他們有師徒的身份束著,於理他們在光天化日下從不可能有所交集。更何況他自活下來的那天起身上就不僅僅擔著自己這一條命,哪怕是一輩孤獨終老也不在意。
但是定安不一樣。
打最初認下她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