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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過得快著呢。」綠蕪道,「您看一晃眼這麼些年不也是過來了嗎?」
定安不說話了,好像心思全放在了案上的紙箋上。綠蕪沒趣,不再提下去。
邵太后果真是打著這樣的目的。中元剛過,來寺裡還原進香的世家夫人不少,如若真能尋得個有善緣的倒是造化了。邵太后攜著定安熙寧兩個在寺中小住。熙寧每日都跟在邵太后身邊,同她吃齋唸佛聽經講席,間或陪著見一見生人。熙寧生得貌美,性子又大方,身份更是頭一份的貴重,早有意尚賢的世家也打好算盤,不管誠不誠心禮佛的,都巴巴等著在寺中偶遇。
相比之下定安的日子就過得舒坦多了。沒有宮裡層出不窮的勾心鬥角,邵太后又顧著熙寧沒空管她,她在自己的小院裡沒了規矩,連晨昏定省都不必惦記。至於她腿上的傷看著雖慘,實則多是皮外傷,很快消了腫,走路自如。
這一日她懶在院子裡讀書,迎頭有一天藍色的紙鳶悠悠蕩下來,掛在桐樹枝頭。
定安看著得趣,問說:「都是什麼時節了,天也不算涼快,怎麼還有人放風箏玩。」
「許是院
子裡哪位女客的吧。」綠蕪猜道,「都是打了幌子來的,沒幾個像殿下這樣沉得住心,只能私下偷偷頑一頑。」
定安覺得好笑,她讓人將紙鳶取下,捧著端看了看,忽然想起有一年她的風箏也是斷了線墜下來,墜到了先生練劍的林子裡。
定安稍稍失神,綠蕪看她神色,道:「殿下?」
定安笑了笑,將紙鳶遞給身邊的人:「問問是哪家姑娘的,送回去吧。」
那人領命。定安將書卷丟開,懶懶伸了個腰,也是站起來:「我們也出去轉轉罷,有兩日沒怎麼動過了。」
綠蕪遲疑:「可是殿下的傷……」
「不打緊。」
定安進去換了件單薄的水藍折枝花卉紋小衫,就帶著綠蕪一人到寺裡散步。
她是時常到這處的來的,四周熟悉得很。她漫無目的地逛了會兒,正想著抄小道去後寺裡聽經,結果剛一進林子,就迎面遇上匆匆而來的熙寧。
定安愣了下,沒想到會碰到熙寧:「十三姐姐?」
熙寧原是低著頭走路,忽然聽到有人叫她,她才是抬眼望去。見是定安,熙寧微怔,眼中有一絲慌亂轉瞬即逝,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她關切道:「你怎麼來了?傷可是大好了?」
「不礙著走路。」定安心下存了疑,笑著打量熙寧,卻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她看熙寧一個人,問道,「姐姐怎麼也不帶個人出來。」
熙寧笑了笑,含混其詞:「皇祖母讓我去她院裡拿一方寶帖,我就沒讓人跟著來。」
定安看她稍有些心不在焉,心知有隱情,就沒再繼續問下去。熙寧同她道別後,仍是腳步匆忙地離開。定安站在原地,一直等她身影消失,方才收回視線。
她看了眼幽不見底的林子裡:「我怎麼覺得皇姐有點奇怪。」
綠蕪點點頭,也是這樣的感覺。
不過這多少也不關她的事,定安斂了心思,沒再探究。
及至從後寺出來,已是傍晚,定安回到院子裡,綠蕪替她更衣,外頭陸續布膳。先前的小宮女進來回稟道:「殿下,先前紙鳶還回去了。」
定安將耳上的一對白玉珠子卸下來:「還給誰了?」
「林家的二姑娘,就住在咱們院子後頭。」
定安聽了一時
沒反應過來:「哪個林家?」
「還能哪個林家。」綠蕪笑她,「整個京城也不過他們一家罷了。」
林家自來與邵家不對盤,再怎麼想,林家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進寺來。
定安蹙了下眉:「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