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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侯府的人看到我在這裡,會惹出事端。這兩天還要勞煩您看顧主子。”
白芷點點頭:“好。”
長風扛起方知恆,照著來的路又回去了。
廂房內忽地安靜下來,只剩顧宴平穩的呼吸聲。折騰了一宿不說還掛了彩,白芷卸下勁兒來,覺得萬分疲倦。
她照著顧宴平時的習慣點上安神香,然後看了床榻上的顧宴一眼,認命般地從櫃子裡扯出顧宴那床地鋪胡亂一鋪,囫圇個睡下了。
白芷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看到顧宴坐在老地方看書,除了眼下微微一片青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就像昨晚上他只是極為普通地睡了一覺,只有白芷不知道差點被誰掐死。
顧宴看到白芷醒了,甩下書冊走了過來,就半蹲在離白芷很近的地方,半垂著眼睫一臉歉疚地察看她斑駁的傷:“你怎麼樣?”
“原來你記得啊。”白芷磨著牙輕飄飄道,“託楚大公子的福,還沒死呢。”
白芷嘴上輕鬆,身上可著實狼狽。脖子上的瘀痕,滿手掌的青紫,胸口一片紅黑血漬,頭髮亂得像草堆。
顧宴看著白芷的眼睛,神色非常認真地說道:“是我對不住你。”
白芷:“……”
她原本只想損顧宴兩句,然後把這事一筆帶過得了,畢竟她又不能跟一個犯了瘋病的人計較。沒想到顧宴這麼懇切,一下子搞得她還有點侷促。
白芷擺了擺還能動的左手:“行了行了,以後注意。”
顧宴四下環顧了一圈,目光定在地鋪邊上的兩個小瓷瓶上:“這是知恆給你留的藥嗎?”
白芷這才發現她把藥就這麼扔在了地上:“是。白的塗脖子,紅的塗手,我給忘了,一會再塗吧。”
顧宴沒聽她的“一會再塗”,徑直拿起了紅色的小瓶子,低聲說了一句“冒犯了”,然後輕柔地捧起白芷的右手。
白芷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一片溫熱的羽毛託了起來。
瓶子裡面的藥是水狀,顧宴倒了一汪到白芷手上,仔細地一點點塗抹開。手法實在太輕了,塗得白芷有些癢。
塗完了整隻手,顧宴又拿起了白色的小瓶子,先倒了一點在手中,然後探向白芷的脖子。
昨晚上被掐的觸感一下子跟顧宴的手重合,白芷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
顧宴的手一下子就收回去了:“脖子的藥……我叫巧巧來給你塗吧。”
“我自己來吧,這不還有一隻手呢嗎。”白芷拿過藥瓶,“巧巧又不知道實情,看了還不得擔心死,能把我的耳朵哭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