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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初到現在他改頭換面過一百次了。”
“別拿我開玩笑。”沙姆龍撳下了閃動的綠燈,掐斷了電話。
天還沒有亮,沙姆龍的標緻加長車就疾駛過海岸平原,向著耶路撒冷的方向,駛進了猶太山脈。沙姆龍摘下眼鏡,揉著雙眼下溼冷的面板。自從他中斷了退休生涯重返老本行以來,已經過了六個月。他所接受的是一項簡單的使命:重新穩定情報部門的軍心。因為一系列高度公開的行動嚴重破壞了這個部門,他的任務就是重振士氣,恢復這個機構昔日裡的團隊精神。
他已經成功地找到了癥結所在——失敗的記錄並不比以往多,比如他的前任,也曾折戟沉沙,在策劃刺殺穆斯林領袖的行動中鎩羽而歸;然而令人驚歎的成功記錄也沒有增加。沙姆龍比誰都清楚,他們這個部門之所以威名赫赫,令人膽寒,可不是靠四平八穩的常規遊戲贏來的。想當初他們曾偷過米格戰機,在敵人和友人的宮廷深處安插過間諜,以牙還牙、以恐怖對恐怖地對付過威脅以色列人民的勢力。沙姆龍不想給自己的辦公室留下一個保守的傳統,讓後人連錯誤都不敢犯。他給後人留下的團隊,手要伸得長,要敢於進攻。這個系統,要讓全世界的同行們搖頭嘆息,琢磨不透。
他知道他的時間不多。掃羅王大道的機構裡並非人人都歡迎他的歸來。有人認為沙姆龍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所以沙姆龍應該留在太巴列,和自己的舊收音機較較勁,至於手中的火炬,還是傳給下一代吧。沙姆龍的反對派們會說,像莫迪凱這樣的人當然有資格成為領袖,這麼多年他一直在各項行動中奮力拼搏嘛。埃利也是當首領的料,他們還說,只要他再在執行官的位置上鍍鍍金,就可以準備做第一把手了。甚至行動部的勒夫也被認為是個好苗子,雖然勒夫有時候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氣,而且多年來他還做過被敵人利用的事情。
沙姆龍被他們弄得很不解。因為他僅僅做了個保姆,根本沒有權力對掃羅王大道的高層人員做任何調整,但他被一群獵食者包圍著,一旦找到弱點,他們會隨時出擊。而活火山一般的勒夫則是最有威脅性的,因為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刺殺愷撒的布魯特斯。
沙姆龍心想:可憐的小勒夫,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誰玩兒呢。
“澤福·伊利亞胡是我的好朋友,”沙姆龍落座後,總理說道,“是誰對他下了毒手?”
他倒好了咖啡,將它貼著桌面推了過去,他沉靜的棕色眼珠盯住了沙姆龍。同往常一樣,沙姆龍感到盯住自己的是一頭綿羊。
“我說不準,不過我覺得有可能是塔裡克。”
只要一提塔裡克,就不用說出姓氏了,沒有必要。他的履歷深刻在沙姆龍的腦子裡。塔裡克·阿爾·胡拉尼,上加利利地區一位村長老的兒子,在南黎巴嫩的西頓以外一座難民營裡出生、長大,在貝魯特和歐洲接受了教育。他的哥哥曾是“黑色九月'2'”的成員,被沙姆龍親自領導的一個特別單位刺殺了。塔裡克傾盡平生之力決意為兄報仇。他參加了黎巴嫩的巴解組織'3',參加了內戰,接著又接受了17軍'4'的一個秘密崗位。上世紀八十年代,他在“鐵幕”後接受了全面訓練——在東德,在羅馬尼亞,在莫斯科,後來又從17軍調到了巴解組織的情報和安全機構“黑色九月”。最終他成了一個特別單位的領導人。這個單位的使命就是向以色列的保密機構和外交人員開戰。九十年代初,因為反對和以色列的談判,他同阿拉法特分道揚鑣了。他成立了一個緊密的小規模恐怖組織,致力於一個目標:破壞阿拉法特的和平程序。
一聽到塔裡克的名字,總理眼光一閃,隨即平復,靜靜地審視著沙姆龍:“你依據什麼認為是塔裡克乾的?”
“根據事件的初步描述,襲擊行動完全具備他個人的辦事特徵,計劃、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