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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從襯衫口袋裡取出一個磨舊的皮革面筆記本,小心地在桌面上鋪開,翻到空白的一頁。用他那動作精準的小手寫下一個單詞——
女孩。
沙姆龍的目光回到了電視。一位容貌美麗的英國女子,名叫比阿特里斯,正在向BBC的通訊員回顧事故經過。她描述了一場交通事故,一輛貨車和一輛轎車相撞,由此帶來道路堵塞,於是大使的坐車被困在了路上。她描述了殺手如何撇下他的女朋友,又如何邊走邊從包裡抽出武器,如何將揹包拋向加長豪車的車底,等著其中的炸彈引爆,然後平靜地走上前,射殺了車內的每一個人。
接著比阿特里斯描述了殺手如何緩緩走向女孩——那個不多久之前他還熱情親吻的女孩,如何將幾顆子彈射進她的胸膛。
沙姆龍舔了舔鉛筆的筆尖,在“女孩”下面寫下了一個名字——
塔裡克。
沙姆龍拿起了他的加密電話,接通了他屬下巴黎站的負責人烏茲·納沃特:“他們在招待會上安排了內線。有人向外面的同夥通知了大使離開現場的訊息。他們知道他的行車路線,於是製造了一起交通事故,阻塞橋上的交通,讓司機無路可逃。”
納沃特同意這個說法。他已經習慣性地同意沙姆龍的所有意見。
“在博物館內有很多有價值的藝術品,”沙姆龍繼續道,“我想裡面應該裝有精密的監控系統,你以為呢,烏茲?”
“那當然,老闆。”
“告訴咱們在法國的同行朋友,我們想立即派一個團隊去巴黎,監督對事件的調查行動,並給他們提供必要的支援。然後你動手把那些錄影帶弄好,裝在袋子裡給我送來。”
“收到。”
“那橋上又是怎麼回事?橋上有警方的監控攝像嗎?要是運氣好,我們可能看到襲擊的全程——包括他們的準備工作。”
“我會去査的。”
“豪華轎車還留下了什麼東西?”
“不多。油箱爆炸,大火幾乎把什麼都燒了,包括屍體,我估計。”
“他是怎麼逃走的?”
“他跳上一輛摩托車的後座,幾秒鐘的工夫就溜了。”
“有這個人的資訊嗎?”
“沒有,頭兒。”
“有什麼線索?”
“就算有,巴黎警方也不會和我分享的。”
“他們的其他同夥怎麼樣了?”
“都跑了。他們都是一把好手。忒好了,頭兒。”
“死去的女孩是什麼人?”
“一個美國人。”
沙姆龍閉上眼,輕聲罵了一句。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美國人牽涉進來。“美國方面通知了嗎?”
“大使館一半的人這會兒都在橋上了。”
“這女孩總該有個名字吧?”
“艾米莉·派克。”
“她在巴黎做什麼?”
“顯然她是剛畢業,想給自己放幾個月的假。”
“多美好。她生前住在哪兒?”
“蒙馬特。有一個法國的偵探小組正在那裡開展工作,査看當地的情況,問訊調查,想找到點線索。”
“他們查到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了?”
“我還沒聽說,頭兒。”
“挑一個早晨去蒙馬特。你親自査看一下,問幾個問題。別太聲張,烏茲。也許她住的房裡或是當地咖啡館有人見過她的小情人。”
“好主意。頭兒。”
“再替我做件事。請你把塔裡克卷宗裡的照片帶在身上。”
“你認為是他操刀乾的?”
“目前我想保留這種推測。”
“即使有人見過他,那些舊照片也派不上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