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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劉媒婆於京城有名望的大族富戶自然都是瞭然於心的。這薛家做為皇商,自然也是知道的。這由小丫環引著,一邊往中廳走去,一邊打量著四下的擺設。卻見雖然樸實,卻是大雅至樸。那劉媒婆好歹也進過些高官大戶的府邸,也算是識得好歹。看出了薛府低調背後的奢華。心裡不免讚歎:“不愧是皇商,竟比那些新近的官家還富貴大氣些呢!”薛府在京城的宅第算不得太大,因原本不過是薛老爺圖了進京辦事方便的一個客居之所,並未打算長住。誰知,世事不可預料,這京城竟成了薛家的長久之居。薛姨媽也想再將宅院拓展一些,無奈左鄰右舍俱是京城中的老戶,並無搬離的打算。若在別處尋地方吧,一時之間,合心合意的卻也不好尋得。這雖只是個三進的院子,卻貴在寬闊,位置也好。後面又帶了個不小的花園子。一家子人住雖算不得闊綽,卻也夠用了。合適的地方也只得慢慢地尋了。
那劉媒婆正暗自讚歎間,卻已經到了偏廳,早有一個眉目清秀,著一件蔥綠色繡著青滕花紋樣薄棉襖,同色稍深十二幅棉裙的大丫頭上前打起了簾子。薛姨媽正安坐在偏廳裡喝茶。那劉媒婆進來先與薛姨媽施了一禮:“薛夫人好!先向薛夫人道喜了!”薛姨媽只略略虛扶了一下,便對旁邊侍侯著的子歸道:“還不快扶這位媽媽坐了。”子歸忙上前請劉媒婆落坐。
那劉媒婆原以為薛姨媽會順著自己的話來問。誰知道人家卻全然不接。沒辦法,只好自說自演地繼續。好在做媒婆的臉皮都厚些,劉媒婆的自然更厚些。啜了一口茶,劉媒婆又換上了一副笑呵呵地嘴臉:“不知夫人家的姑娘今年芳齡幾何了?可曾許了人家?”劉媒婆索性開門見山了。
薛姨媽不知劉媒婆打得什麼主意,自然不會先暴露了自己的底牌。便笑著打哈哈道:“不知這位媽媽如何稱呼,因何問起我女兒之事?”那劉媒婆用手打著臉道:“你瞧瞧我,光顧著說嘴,竟忘記了向夫人介紹一下我的身份。我呢,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媒人,專門成就人的姻緣。人稱‘劉快嘴’的就是我!”
薛姨媽笑道:“如此倒是失敬了!不知媽媽此次來是奉了誰家的主意?”薛姨媽索性反客為主,先問清楚了再說。
那劉媒婆拍著大腿道:“哎喲,要說起這家人哪,府上可真是燒了高香了。這家人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劉媒婆兀自賣了個關子,頗有幾分得意地望著薛姨媽。在劉媒婆眼裡,只要有富貴,沒有人會不動心的。何況太子那樣的府第。
聽得劉媒婆的話,薛姨媽不禁有幾分好笑,面上卻並不顯,只道:“劉媽媽如此說,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了。不知是哪家貴人對我們青眼有加了?”
劉媒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聽得薛姨媽問,便得意洋洋地回道:“那可是太子爺!可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嘛!要不怎麼說府上燒了高香呢,太子爺相中貴府的姑娘了,想要娶了做側妃呢。夫人想想:那太子爺有一天榮登大寶,那貴府的姑娘可就是娘娘了,若再能為太子生得一子半女,那說不準可就是未來的皇后、皇太后的命了!”
薛姨媽猛聽得是太子,心裡就不免吃了一驚:聽得這太子對府裡的貴妾、妃子們可是不怎麼地。好象這位還很有些虐待女子的情形。時不時地總有女子被從太子府裡抬出。這樣的事情在貴人間流傳的也不少。雖然還有不少人冒著女兒被虐的風險送進府去求得那一份富貴。但薛姨媽經歷了那些事,卻總算明白了:潑天的富貴,也不如一家子人的和樂安穩。可這卻是個不好得罪的。只得陪笑道:“劉媽媽來得真是不巧了,我那姑娘是個福薄的,昨個踏青才不慎從山上滾落下來,正好傷到了臉面。剛剛才敷了藥,還不知會不會落了疤,若是落了疤,只怕就汙了太子的青眼了。這等大事,也不敢瞞著劉媽媽。所以雖是天大的好事,我卻不敢應了。等過幾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