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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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月眯著眼往那邊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晃了眼,不過短短兩日,這人就瘦了好些,連身上的白色裡衣都變得鬆垮,露出一截平直鎖骨。
剛剛跨過門檻的寧清歌,一抬眼便瞧見這一幕。
她邊走邊問道:“怎麼了?”
聽到她的聲音,床上那人才恢復一絲神采,眼睛一酸,眼尾竟多了淡淡的紅。
盛拾月是真委屈了,她雖個不受寵的皇女,可前有皇貴妃慣著,後有小姨寵著,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嬌慣出來的小祖宗,長那麼大沒受過幾回氣,如今倒好,吃了一堆悶虧不說,現在還得捱餓。
寧清歌原以為她又在鬧脾氣,早已做好應對的準備,結果卻瞧見這一幕。
她面色一緩,隨即坐到床邊椅子上,聲音不自覺放低,問:“是府中吃食不合你胃口?”
床上那位點了點頭,半點面子都不給地回答:“難吃。”
寧清歌表情僵了下,有些無奈,只能道:“那你想吃什麼?我讓人去將樊樓的廚子請來?”
汴京酒樓眾多,但最奢華的唯有樊樓,京中達官貴人宴請賓客,若不是在樊樓設宴,難免被取笑看低,而盛拾月這個嘴挑的傢伙,也常往那邊跑。
盛拾月瞧了她一眼,又冒出一句:“床也不好睡。”
寧清歌不禁愣了下,視線挪到被褥上,問:“怎麼不好睡了?”
難不成是僕從偷了懶,這幾日沒有換被褥?
盛拾月便答:“又沉又悶,我夏日只用香雲紗做的薄被。”
寧清歌有些無言,這人倒是會享受,即便是她這個當朝丞相,一年也只得幾匹香雲紗,勉強做幾件貼身的衣裙。
盛拾月接著補充:“還硬。”
寧清歌不想再細數自己墊了幾床軟墊。
盛拾月越說越委屈,眼淚珠子都要掛到眼尾了,再道:“還有那帳子裡,也沒掛著個香球,我說丞相大人,你平日裡怎麼睡得著的?”
丞相大人無話可說,只能垂眼看著她。
盛拾月這人相貌生得太好,精緻明豔,微微泛藍的眼眸在覆著一層水光後,便如寶石般耀眼,即便胡作非為,也讓人生不出半點氣。
就好像她幼時瞧見宮中妃子飼養的獅子貓,也是這般矜貴漂亮,性子頑劣些也無妨,將算伸出爪子將主子衣裙扯成條條破布,也只會被笑斥幾句。
於是,寧清歌嘆息道:“那你要如何?”
盛拾月停頓了下,才試探著開口:“我想回去……”
“好,”出乎意料的,寧清歌答應得很快。
盛拾月甚至遲鈍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還沒有來得及驚喜,便聽見寧清歌接下來的話。
“我去收拾行李。”
剛剛上揚的嘴角驟然僵住,盛拾月不可思議開口:“你要和我回去?”
那一位表現得十分自然,詫異地瞥了對方一眼,就道:“大梁建國至今,還沒有剛成親就分居的妻妻。”
那也沒有那麼倉促且莫名的婚禮。
盛拾月將這話憋了回去,害怕對方突然改變主意,也不敢阻攔幾句,只能退一步道:“那能不能叫我府邸的馬車過來接……”
她怕寧府的馬車和這床一樣硬。
瞧見對方無意識露出的嫌棄,寧清歌少見的沉默下,然後點了點頭。
許是早就在等待,寧府的僕從剛離開不久,盛拾月的馬車就已停到門口,不久,馬車便又一次駛出,快速往回趕。
白日的汴京尤為熱鬧,特別是無法避開的西坊,每到下午便人頭攢動,將道路擠得難以通行,馬車行駛在其中,難免衝撞到行人。
有些性格暴躁的,當即就轉身想要破口大罵,可等瞧見車廂上的滿月標誌時,又瞬間就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