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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衛有些不耐煩,拿掉她的手,“明天搬過來,記住別惹事!”
女子達成了目的,乖乖放了手,近衛穿好衣服,想起什麼又回身道:“過兩天我要招待一位客人,你到時去作陪。”
女子半倚於床頭,笑道:“夫人在這裡,上將還需要我作陪?”
近衛輕蔑看她,“我的妻子怎麼能陪酒?”
女子面上有點掛不住,別過了臉,近衛也沒什麼心情哄她,道:“明天去如意閣,珠寶首飾隨你挑。”
女子正是夜之會的白月兒,跟了近衛信樹許多年,多少能摸清他的脾氣,知道什麼時候見好就收,嬌嗔,“就知道拿錢打發人家!”
近衛信樹沒心思與她調情,大步走出屋,錯失了床上女子瞬間沉下的臉色。
回到書房,立即喚人來詢問,得知代黎吃了保胎藥喝了點粥,這會已經睡下了,他原本想去看看她,走到半路又停下,想了想還是折了回來。
書桌左手第三層抽屜裡有一隻袖珍保險箱,他取下掛在頸間的鑰匙,開啟箱子,裡面只有一隻水晶瓶,瓶子裡暗紅的玫瑰花瓣,經過特殊封存才能保留至今,初遇時她抽出的那枝花,後來到底忘了拿走。。。。。。這是他唯一擁有的,她擁有過的東西,如果能算的話。。。。。。他突然自嘲般笑出聲,當初不過一面之緣,他竟然著了魔一樣的愛上她。兩年前遇到竹下夕櫻,他欣喜萬分,不顧一切娶了那名女子,可很快失望,空有相似的容貌,究竟不是她。。。。。。他為她二度殺妻,為她不擇手段,可惜她並不會領情。。。。。。
他在書房枯坐了一夜,月色下看著那隻水晶瓶,眼中有傷。。。。。。他知道她恨他,可除了強迫,沒有別的辦法。。。。。終有一天她會明白,他有多愛她。。。。。。
僕人已經催過一次了,白月兒仍然拿不準穿哪件衣服,近衛信樹今日在住所宴客,卻沒告訴她宴請的是什麼人,當然她也沒必要知道,她的全部作用,不過是一隻花瓶。思量再三,最後挑了件翠青的西式小禮服,雞心領,大擺裙,如若坐在日本人中間,總比穿旗袍來得舒服些。
換衣又化妝,白月兒出現的到底有些晚,客人已經到了,只有一位,一襲墨藍西裝,極為考究的做工,稱出俊挺不凡的背影,端一杯香檳,正與近衛信樹交談,聽見她進門的聲音,轉過身,白月兒心跳頓失。
男子微笑,俊顏如春風拂過,“白小姐。”
白月兒心中更是激盪,他竟是認得她!隨即又自嘲,昔日上海灘有名的交際花,且與日本人有一腿,她是怎樣的“名聲在外”,自己最清楚不過。很快收斂心神,展露職業化迷人的微笑,“原來是容先生,小女子對您可是傾慕已久。”容庭軒笑了笑,風塵女子的逢場作戲,自然不會當真。
在客廳不過聊些閒話,很快移步到餐廳,白月兒坐在了容庭軒身邊,不時為他添酒佈菜,好不殷勤,他們談話,她一句也不插嘴,本份扮演自己的角色。
漸漸聽出些門道,原來南方的革命軍破壞了陸上交通,日軍上海一帶的軍需供不上,打算走海運,可軍艦數量又不夠,想與容家合作,徵用他們的洋輪。
容庭軒皺眉,“近衛上將,以你我今天的立場,似乎不太適合談這件事。”
近衛信樹哈哈笑了兩聲,“容先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商人,商人就該把利益放在首位,容先生想必比我更明白這點,否則今日也不會屈駕。我給出的價錢絕對合理,要知道,如今上海是我們日本人的地盤,即便是強徵,容先生恐怕也沒什麼辦法,當然,我並不願做這種事。”又是逼又是誘,這番話說的似乎冠冕,其實不過是因為容家在歐美政界裡有些關係,近衛不願輕易得罪罷了。
彷彿早就預料到他的說辭,容庭軒稍稍舒展了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