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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沈絕食指敲在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個房間裡只有他一人,出了指尖敲落的聲音,自己呼吸和心跳的聲音,只有被丟在菸灰缸裡的半截香菸還能發出些許燃燒著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增添一絲聲音。
此時,門被開啟,陳金溪快步走到沈絕身邊,道:“克烈已經將座標發過來了。”
沈絕慵懶地抬起頭,道:“把座標發給那小子吧。”
陳金溪顯得有些猶豫,不明白自己的上司為什麼這麼信任那個瘦小的孩子,道:“將座標給他,會不會有些不妥。”
“你忘了我和他協議的內容嗎,他透過十番打把我的資訊傳遞給克烈,條件就是他也需要知道天國那幫人的座標。”
協議?陳金溪對此嗤之以鼻,不論何時,協議都要建立在雙方能力相當的條件下,至少不能相差太多。徐生作為一個在地下沒有任何勢力背景的小子,即使比一般人能打又如何,天國最頂級的眷者都有以一敵百的能力,最後還不是要死在聯邦的機甲編隊上。個人武力在地下只能作為日常謀生的手段,不可能成為和真正的上位者談判的資本。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能左右你的想法,只希望你盡力信任我而已,當然,你即使不信任我我也沒有什麼損失。”沈絕笑道。
陳金溪沒被沈絕這句帶有明顯敵意的話嚇到,他完成沈絕的命令後,問道:“為什麼不告訴徐生,除了二十三具被發現的平民屍體外,還有十二具屍體。”
“那些被燒死的蝠衛,臉上的蝙蝠面具和他們的臉都粘連了起來,要是讓徐生知道了,他不是一下子就能明白這場爆炸並不是天國人引起的。”
“所以,你一早就打定了注意,要讓這個年輕人去送死?”
“唉,說的好聽一點。我確實想引導他去天國的據點殺人,但他會不會死,還是一個未知數。”
陳金溪怒極點反笑道:“不一定會死?憑什麼,就憑他能把警察扔出好幾米遠,就憑他能一首把我舉起來,還是憑他在拳臺上的優秀表現?先生,你可是引導他去對上了無數槍口,現代戰爭,你難道覺得他憑著一人之勇就能改變戰局,你把他當成什麼了,天國的血親王,還是軍神?”
沈絕長吸一口氣,些許煙味帶著沙發上皮革的氣味傳入他的鼻腔,讓他不禁會想起十多年前,那個吊著便宜香菸的大叔,將他從火燒過後的殘垣斷壁中拉出來的場景。
他喃喃道:“這可不一定。”
……
徐生坐在廢墟上,從克烈那裡回來後,他就一直坐在這裡,已經超過十個小時。
他一直沒有閉眼,像是下定決心要把眼前這一切淒涼的景色的刻在心裡,一絲一毫都無差錯地記下。在寒風中,一些看到他的人嚴重透露出不解的光芒,一些知道徐生經歷的人則向他投去同情的眼神,他們知道這個男孩剛剛失去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而只有徐生知道,這種失去他已經經歷了兩次,在未來,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大叔的死訊傳到自己的耳中時,他有可能經歷第三次。
距離聽到小花的死訊,看到那具被白布包裹著的不成人樣的屍體,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天裡,徐生去了自己最常去的拳臺,透過了最嚴苛的試煉,見到了地下最有權勢的黑道人物之一,最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裡。
徐生很難說如今激盪在自己心裡的情感到底是什麼,說不上痛苦,談不上絕望。論起前者,在母親死去時,自己感受到的痛苦比如今更甚。而談起後者,在帶著小花看到那群野狼時,自己才算真的差點失去所有求生希望。
難以言說的情感隨著隨風飄灑的沙石讓徐生眯起雙眼,以往閉上眼時,自己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那個陪在自己身邊的身影,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