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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聾兒看了眼山主,陳平安笑道:“你陪著少年一起回趟家,讓他的家人放心,相信離家登山,屬於遊必有方。如果對方實在不信你的話,怕少年誤入歧途,耽誤了科考前程不說,還害了他的性命,你可以表明次席供奉的身份。”
大綬朝的達官顯貴,別管各自家族底蘊深厚如何,一個個的眼界總是不低的,老聾兒點點頭,“從張英做派見其家風,估計多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精明人,不搬出這層身份,絕無可能帶他離開大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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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好奇萬分,哪座道場哪個門派的次席供奉?只是少年心中難免失落,一位地仙便能擔任次席供奉,那座山頭,想來不高?
不如別去了吧。聽說去山上修仙既清閒又苦悶,很無趣的。哪有在山下讓姐姐們揩油來得開心?家境殷實的少年郎有個特殊嗜好,去了青樓,定要喊來一位生意最為冷清的姐姐,花錢找罪受。所以年紀輕輕的,便贏得了一個“青樓及時雨、勾欄呼保義”的美譽。
迎來送往慣了的老管事眼尖,早就煉出了一雙火眼金睛,方才只是視線一掃,便看出了這位氣態雍容的青衫男子,便是這桌酒客的話事人,他一邊想著如何與巡城司衙署打點關係,查一查這撥仙師的關牒,確定籍貫身份,一邊拱手作揖,畢恭畢敬說道:“諸位仙師贖罪個,招待不周,明天我們府上定會設宴款待貴客,英官兒有幸拜師一事,畢竟事關重大,家主絕不敢怠慢,卻要從長計議一番。”
陳平安起身笑道:“設宴款待就不必了,我要連夜返回道場,就讓甘供奉陪你們英官兒一起回府,至於他們能不能成為師徒,何時學習登山法,全看雙方的緣法了。”
劉叉站起身,接下來總是跟在陳平安身邊晃盪了。
老管事使了個眼色,一位家丁隨從便去櫃檯結賬,卻被告知已經有人幫忙結賬了。
少年驀的下定決心,不去山上當神仙了。
亂世一來,那些身世本就可憐的女子又能怎麼辦?他能照顧一個是一個。只是少年自己心中也犯嘀咕,刀光劍影,鐵甲錚錚馬蹄陣陣,無數豪門世族的匾額都可能要被砸碎了個稀巴爛,膏腴貴胄富家子尚無立錐之地,他真能照顧到她們嗎?就自己這唇紅齒白的俊俏相貌,可別賣屁股……不如還是跟著半路師父一起上山躲避亂世?少年內心糾結極了,去桌上倒了一碗酒,豪放滿飲這一碗不常喝的土燒,真想就此醉倒,等到睜眼醒來之時,又是歌舞昇平的盛世光景了。
崔東山笑道:“老聾兒好運道,收了個好徒弟。”
老聾兒笑呵呵不說話,看來除了在山中傳道授業,自己也該時常來山下走動走動。
陳平安說道:“張英,你先去劉繞的那邊待幾年,何時跟隨甘棠登山,確實需要從長計議。”
老管事聞言錯愕不已,如今的江湖騙局不高明啊,張英卻是問道:“哪個劉繞?”
陳平安笑道:“就是你覺得瘋了的那個劉繞,他剛剛返回國師府,你現在去投靠,對自己對家族對大綬都有些好處。”
張英無奈道:“你這人說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堂堂國師府那麼高的門檻,也是我這種末流紈絝子弟能夠跨過去的?被亂棍打出,醫藥費誰出?”
陳平安也沒解釋什麼,祭出三山符,帶著劉叉徑直離開了大綬京城,崔東山和老聾兒需要略作停留,稍晚返回落魄山。
老聾兒愈發眼神慈祥,這徒弟,說話耿直,隨師父樣,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崔東山捧腹大笑,指了指國師府那邊,“劉繞的門檻有這麼高,他自己都不知道啊,劉繞劉繞,別裝聾作啞了,速速來此拜見你們大綬朝膽略第一人,揀著寶了,莫要放漏給外人……”
當板著臉的劉繞果真現身此地,聰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