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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這話誅心了,賤婢豈敢僭越行事。”
陳平安淡然道:“金鯉道友,文廟之所以肯放你返回根基牢固的東海水域,不放心你,只是因為放心我。簡而言之,我就是東海水府在文廟那邊的擔保人。如果有一天,你敬酒不喝喝罰酒,讓我覺得難辭其咎,不得不去文廟那邊負荊請罪,那我一定在荊條上邊先系掛好一顆腦袋。”
金鯉抬起手掌,陳平安愣了愣,她大笑道:“愣著幹啥,擊掌為誓!”
陳平安只好抬手與之擊掌,不料金鯉攥了攥他的手掌,哈哈笑道:“揩點油。”
崔東山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啥都沒看到。這婆姨,真是天生幹造反這門行當的一塊好料。
見先生好像在思量著什麼,崔東山問道:“先生,想啥呢。”
陳平安說道:“下任大驪國師的人選。”
崔東山有些尷尬。
陳平安心目中的首選當然是崔東山。
崔東山將功補過道:“先生覺得曹晴朗咋樣?”
陳平安搖搖頭。倒不是一定要讓曹晴朗擔任青萍劍宗的下任宗主,只因為自己的這位得意學生,是最有希望做那第一流醇儒的。
崔東山又給出兩個名字,“曹耕心,或是袁正定?”
這對家族和官場冤家,早年本就是當作儲相栽培的,其實還有一些年輕人,悄無聲息的都被淘汰掉了。
陳平安說道:“有沒有非大驪本土人氏出身的年輕官員,年紀大概在三十五歲。”
崔東山問道:“容魚那邊沒有類似的檔案?”
陳平安搖頭道:“沒有。”
崔東山說道:“回頭我找那位大都督合計合計,他跟柳清風一直關係不錯,說不定有些心得、說法。”
老聾兒帶著新收去暫不記名的徒弟張英找來這邊,以心聲告訴自家山主,陸芝這撥劍修已經動身返回南婆娑洲的龍象劍宗。
齊廷濟率先趕去了歸墟渡口,等著米裕去那邊匯合,同走蠻荒。
其中黃陵和宣陽,根據斜封宮臭椿道人提供的線索,打算近期一起去金甲洲的古遺蹟邙山,秘密尋找那位道號清廟、名為周頌的女子鬼仙。若能順便將那位大名鼎鼎的“劍仙徐君”拐騙到了龍象劍宗是最好。
王朱起身說道:“走了。”
金鯉跟著起身,伸了個懶腰,天大地大,碧波萬里,自己定要輔佐公主殿下將東海水府成為第一水法道場。
陳平安點點頭,“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金鯉明眸皓齒,秋波流轉,姍姍然施了個萬福,柔媚笑道:“陳公子萬千珍重,記得多去水府串門做客呀,奴婢萬千期待。”
陳平安黑著臉置若罔聞。
劉叉喝酒看熱鬧都不花錢,覺得有趣,也有陳隱官你吃癟的時候。
酒桌旁。
一肚子花花腸子、一路上想著如何先學會仙家隱身法、再學山上穿牆術的的世家少年,真見著了正經的良家美人,反而膽怯。
來了一位管事模樣的老者,帶著幾位孔武有力的青壯家丁,瞧見了街邊酒桌旁的少年身影,三步並作兩步湊近過來,“英官兒,可把你找著了,快快回家,老爺已經急得火冒三丈了,與我們放出話來,一個時辰之內再不把你帶回家,就要打斷你的三條腿。
張英卻是曉得是失心瘋的國師劉繞,要讓大綬京城在未來十數年、甚至是數十年間再無花前月下的旖旎夜景了。
少年也猜不出酒桌那幾位古怪人物的身份,跟家族管事介紹說道:“我剛剛認了一位師父,要隨他入山修行仙法。”
老管事聽也不聽這些不著調的混賬話,只是催促道:“英官兒,認了師父能學仙術自是好事,只是你先與我們一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