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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說下去。」
森鷗外對她微笑著。像對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我現在手邊還有一把槍。」森鷗外說。
「那你開槍啊。」椎名真白很理直氣壯。
然後森鷗外就按照她說的做了。
他把槍□□,填充子彈,拉開保險,動作行雲流水。就發生在椎名真白的眼前。
其實她的內心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但是小津告訴她無論面對誰都最好不要洩露出自己的害怕,她也開始學會假裝冷靜。更何況隨著時間推移,森鷗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虛弱,如果他現在不把那一發子彈給射出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森鷗外技巧嫻熟,手槍就像是他身體裡衍生出來的一部分一樣,他在做這些的時候還有餘裕觀察椎名真白,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進了醫院躺在鐵床上面接受x光線的檢查。
他問她,「其實你很害怕吧,並不是死掉,而是活著這件事。」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支付活著的代價。」
椎名真白的指尖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她不知道怎麼隱藏自己,森鷗外覺得非常有意思,太宰治沒教好她。
也許他是故意的,很多東西太宰治都希望椎名真白一輩子不要知道,森鷗外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實你有很多次機會的。毀滅世界。」他說,「不僅僅是審訊室的那一次,在之後被中原中也保護,不,準確來說是監視的時候,你自己知道的,我們並沒有把情報人員藏得很好。」
他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發揮下去,現在再激怒她一次,他就不能夠活著把事情說完了。
他眼前的風景已經開始渙散,現在與其說是思考,倒不如說是把自己已經演練過了無數次,倒背如流的話語全部背出來而已。
「你有很多次可以毀滅這個世界,但是你並沒有,因為把一個瓷器在地上摔碎是簡單的,但是把一個瓷器給修復好,不讓別人看出任何的痕跡,尤其是不可以讓和你一起生活的人看出來,這就需要非常大的精力了。」
「你毀滅世界的時候非常輕鬆,把獵犬召喚出來的時候也只是在上面隨便寫點什麼而已,但遣散獵犬的時候卻整個手指都受傷了,我判斷這些事情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
「如果只是身體的代價你不會介意,你的畫也不會損害你,一隻眼睛失明兩個耳朵聾掉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損失,就算真的手全部都沒有了用嘴咬著你也會畫,那麼情況就一定發生在更加深層次裡。」
森鷗外看著她。
「是精神上的吧?」他說。
椎名真白的呼吸徹底亂了。
「穿越和殺人的確能讓人受到打擊,但你精神崩潰的速度太快了。」
「中原中也受我的命令被獵犬攻擊了,證實了我的想法。事實上所有的人在遇到獵犬的時候受到最多的不是物理傷害,而是隻要見到它們就會源源不斷損傷精神。那一次的黑色海洋給我們帶來的更多的危機不是窒息,在那之前,只是看到而已我們的思想就被黑暗給遮蔽了,多虧了你把記憶傳送給我,我才能夠理解的這麼清楚。」
「你的能力是不能夠無限使用的,或者說還清醒的你的能力是不能夠無限使用的。兩者好像沒什麼分別,但是我想問一下,你覺得精神病院裡面的那些瘋子會認為她們和住院之前的自己是同一個人嗎?」
「…」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我可以操控你,我真的可以操控你,精神是根植於記憶之上的。你的精神開始崩潰,實際上你的記憶才是最先出問題的地方,中原中也做保鏢的這十幾天你的生活方式非常的簡單,其實這並不是因為你沉迷畫畫的原因吧,就算是你剛剛來到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