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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q,她那個小小的朋友,她和他在地下室的時候說了很多。
q當時很認真的聽著,他的臉上有著天真的殘酷,她聽說q也殺過很多人,好像有一次差點讓整個城市都陷入危機。但是他這一次沒有跟她說,「哎呀,那些人都是活該去死的。」或者「下一次讓我也去玩玩吧。」反而是以非常現實的角度對她說話。
q的手輕輕的蓋在她的手背上面,他的手小小的,就算有著很多的傷痕也不缺乏柔軟,他對她說就算是在法庭上你也頂多被判一個防衛過當,只要找一個好律師就是正當防衛——法律都允許你了,你又何必在意呢?
「可是他們死了…」「正因為他們都死了。」
q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是要把椎名真白給吸進去一樣,她並沒有被吸進去,她依舊坐在他的眼前,但是她感覺自己身上有什麼名為負罪感的東西,輕飄飄的,有的時候很沉重大多數時候都靜靜的繚繞在自己的身邊,被q的那雙眼睛給吸了進去。
「正因為他們死了,他們永遠也不會對你抱怨了。」
椎名真白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這些原因,她才把攻擊的落點從森鷗外的頭顱轉到了手臂那裡。
面對這樣子的疼痛,現在血還在不斷的往外湧,森鷗外用另一隻手把斷臂的缺口捂住,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湧出來,他的眼睛時而有一些渙散,總體來說還是聚焦在椎名真白的身上。
她聽到小津說過一些知識,再過幾分鐘他就會休克,如果沒有人來救他森鷗外就會死。她覺得過幾分鐘之後森鷗外再死,和椎名真白直接弄爆他的頭還是有差距的,但是又覺得看著一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靜靜地停止呼吸有一點殘忍。
對她很殘忍。
她想要垂下眼睛,卻聽見森鷗外這個時候又說話了。
他並沒有像是原先的那一些人還活著的時候會做的一樣抱怨她,他只是問她,「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嗎?現在你撒完氣了?」
「…」
椎名真白對這個人升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恨感情。
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在她開口之前,森鷗外就撐著殘破的身體走到了辦公桌前,拉開一個抽屜。
他的身體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平靜,他拉開抽屜的力氣有點大了,裡面的東西差點全部灑出來,他從中取出了一個針管,針管裡面的液體像血一樣鮮紅。
他把針管捅進了自己殘缺的手臂還剩下的那麼一點點,眼睛垂著,把裡面的東西全部推了進去。
他這麼做的時候呼吸顯而易見的急促了起來,椎名真白看到他太陽穴上面的青筋拱起,裡面的血液劇烈流動,像是趴在肌膚底下的蚯蚓一樣。
但是把針管裡面的東西全部推進去並且把針頭抽出來遠遠丟開後,他的神情平靜了很多,臉色還是很蒼白。
這應該不是什麼遊戲裡面的回血藥物,頂多隻是讓他集中精神能夠說完最後幾分鐘話的迴光返照而已。
知道了這一點之後,椎名真白並不恐懼。
或者說就算是前者也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就算他要攻擊她又怎麼樣呢,世界上的東西對於與神有牽扯的人來說都太脆弱了。
森鷗外對她微笑。
他說我很喜歡你這種眼神,這種眼神看我們的時候就像是看垃圾一樣。
「你一定對自己的力量。或者說更準確一點,對自己畫畫的才能有著很強烈的自信吧?」
椎名真白不想點頭,她沒有覺得自己是個天才過,但是她的確有確信自己可以做得到的事情,而一般的人們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看都不看就滿懷絕望地說一句,「這種事情我絕對做不到。」
森鷗外臉上保持著微笑,「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