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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鎖著的,椎名真白動了一次門把手,沒有聽見裡面傳來任何動靜,她把自己的指甲插在鎖孔那裡,指甲間輕輕摳了一下,她的手指就像是融化了一樣陷進鎖孔之中。
椎名真白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痛苦,她把自己插進鎖孔的那根手指轉了一下,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然後她就這麼走進去了。
已經融化成了鑰匙形狀的手指就留在了大門裡。
椎名真白行走的時候只有四根手指,森鷗外也看到了這一幕,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他對她笑一笑,椎名真白沒有笑,她站在那裡在抬起手撩動金髮的時候窗外的光線在她手上一閃而過,原本已經消失無蹤的手指又長了出來。
先前她受到傷害的時候好像是沒事人一樣,這一次手指長出來的時候椎名真白的臉色卻反而變得蒼白了,她撩頭髮的那隻手往下,蒼白的指尖搭在脖子旁邊。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椎名真白以為自己可以說的非常沒有感情,她的前面幾個字也的確像是在敲擊鋼琴鍵的時候發出的聲音一樣,只是單純美麗的樂聲而已,但後面幾個字卻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她手指也微微顫抖著,在脖頸處劃出了幾道紅痕,一開始不是紅的,一開始只是受到壓迫的白色,然後隨著血液的流動漸漸的變紅腫脹,看上去有點癢。
椎名真白神經質的搔刮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森鷗外。
森鷗外好像半點都不意外,他坐在那裡,身邊沒有任何守衛人員,以前一直跟他形影不離的幼女愛麗絲也消失無蹤了。
他像是對學生授課的老師一樣對她講了起來。
「怎麼說呢…」他說,「因為你非常的強大。」
雖然是在誇獎,但是卻感覺不到任何開心。椎名真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一個被包裝好的禮物,只等著把最外面的那一層緞帶拆開,就可以收下來了。
她很想吐。
「你也看到了吧,你覺得我說謊了嗎?不。才沒有。我甚至都沒有刻意的去要求他做些什麼,去威脅他,對於太宰治這個個體來說這種事本來就是非常自然而然的…哦,對了,你是叫他小津對嗎?」
「…」
對同一個個體的認知差異對於椎名真白來說才是最值得在意的事情。他與她度過的人生是什麼樣的,他在這個世界的另外十幾年裡面度過的人生是什麼樣的,這之間的差異對於椎名真白來說是最大的恐慌點。
森鷗外看著她。
他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
他好像真的很可惜的感慨著,「看來你對他還是不夠瞭解啊。」
椎名真白不想要繼續聽下去了。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來這個世界裡,只接受到了一點點剛好足夠她活下去的善意,就好像是一個人三天內只要進食50克的食物就能夠保證自己不餓死一樣,不會餓死,但是感覺上和餓死並沒有什麼差別,你走在路上你以為自己會一頭栽倒下去閉上眼睛就再也不會睜開了。
每個人都對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個勁地把自己的慾望施加在她的身上,並且從來不付出代價,她以前毀滅過這個世界,她現在開始困惑自己到究竟為什麼要把這個世界給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但是她想到了那個理由,她覺得到底還是值得的,小津現在就在這裡,在距離她直徑距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為了這個人做很多事情都是值得的。
也許小津有一點被森鷗外帶壞了,也許森鷗外說的都是真的,小津有事情瞞著她,小津跟她不適合的就好像是兩塊不能拼在一起的拼圖一樣。
但那又怎麼樣呢?兩個拼圖歸根結底是同一幅畫的產物的,她和他也許不能夠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