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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今天已經坑了一把魏承了。
索性坑到底。
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也算是替魏承做了件好事,戰場上刀劍無眼的,就當給他積陰德。
小福還被他吃了呢。
她勾起唇角,笑意不達眼底,學著魏承平日裡頤指氣使的模樣,淡淡道:“八百三十兩,閣下怕不是欺負我沒去集市上看過吧,欺生欺到魏承的人頭上了,我看閣下的生意,是不想好好做了。”
狐假虎威的戲碼她玩得駕輕就熟,壯漢頓時萎了下來。
被綁住的一行人眼中瞬間亮了起來,那個少女也掙扎著爬了起來,期冀地望著她。
“五百兩,你帶著人,去魏家找魏承拿銀子,人我今天帶走了。”
她冷冷地扔下一句,轉身上了車。
魏寧有些猶豫。
自家少君似乎並沒有採買奴婢的意思。
但是昨夜少君分明對這為沈娘子柔情繾綣,直到沈娘子有危險,連主君也撇下了,帶著人就往山裡趕。
他覺得還是不要多嘴,揮手指示人接管那些奴婢,送去了沈家。
馬車外所有人都謹言慎行,沉默的交接。
馬車裡,沈銀霄心跳如擂鼓,臉色通紅,喘著粗氣,揪住身下的獸皮毛氈不敢出聲。
這是她第一次“仗勢欺人”。
不怪人人都想要權力。
權力果然像是春藥,她按住胸口“砰砰”跳動的心房,喉嚨滾動,艱難地吞嚥一口口水。
普通人家累死累活都做不到的事情,手握權力者一句話就能定決乾坤。
只可惜,在這個等級森嚴固化的世道里,權力只會透過肉體和血脈來傳遞。
就比如李遊今日升任了主簿。
他與許秋和婚期將近。
估計不過三月,他就是許家的贅婿了。
魏寧將沈銀霄送到了沈家門口,便告辭離去,茶也沒來得及喝一口,沈銀霄目送他們離開後,一轉身,李遊不知何時在身後。
一身月白粗布長衫,領口處和袖口處泛起毛邊,哪怕穿著簡樸甚至破舊,依舊擋不住他身上的皎皎明月之姿。
和她當初在茶館與他初相見時一樣。
她一愣,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些許距離,避嫌。
“你.....怎麼來了?”
沈銀霄溫聲問道,“可是找我爹?他不在,要不改日再來?”
她下意識準備開啟院門,又想了想,停了下來。
兩隻手一時之間不知道往哪裡放,有些不知所措的忙碌,只好扯了扯袖子。
“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聽說你昨夜一夜未歸,今天才回來,身上的傷還好?”他提起手上的包袱,“這有我找來的上好的金瘡藥,可能不如他給你的,但是也算能有點用。”
“你怎麼知道我一夜......”她話說一半,忽然明白過來。
想必是爹昨日一直沒見她回來,情急之下走投無門,去找李遊幫忙想辦法。
李游去給魏承遞訊息。
難怪魏承知道她出了事......
她還以為是魏承......
她心裡五味雜陳,乾澀道:“多謝你,昨日麻煩你了......”
“不麻煩。”他補充道:“真的一點也不麻煩,只是傳個訊息。”
他的聲音依舊沉靜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是不是沈銀霄的錯覺,她竟察覺到這話裡的一絲苦澀。
“我也只做得了這些。”
他如今是有婦之夫,沈銀霄不便與他有太多糾纏,沒有接他手上的金瘡藥,岔開話題:“聽說許娘子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