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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被女孩拿開,藉著魔法光球的微光,洛依貝再次確認過詛痕沒有繼續生長才放下心。
她在男人手腕處又發現了很微小的毒蛇咬傷,應該是與赤眼黑蛇戰鬥時留下的,血族的血本就具有腐蝕毒素,納爾自己試探了一下,傷口的毒素早已被血液毒素中和,外面的只是皮外傷很好處理。
洛依貝替他換好新的上衣,又擔心他還有什麼遺漏的傷口,納爾自己稍作檢查再三保證沒有多餘損傷她才肯相信。
這種被人擔心的感覺在過去的200多年裡幾乎沒怎麼出現,納爾習慣自己做很多事,捕獵、爭搶食物、處理傷口,這都是他幼年時期自己學會的,後來拜薩雷斯所賜,他更是學會了忍耐,忍耐羞辱,忍耐疼痛。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身邊能有伴侶,更不會奢求有什麼人會照顧他心疼他保護他,因為他不需要。
剛剛洛依貝為他處理傷口時,他腦海裡閃爍的一直是她的眼睛,是白櫻盛典那夜,是兩人成婚那夜,是她說的那句誓言。
“願你成為我的丈夫與至愛。”
“納爾。”
兩人又全速行進一段路程,途中再未遭遇過赤眼黑蛇,納爾聽到女孩在喚他的名字,於是緩緩回神停下腳步。
洛依貝感覺全身都泛著疲憊,因為怕魔血森林深處再出變故她已經堅持了好一會,可到這時,她不得不喚住納爾。
男人很快發現了女孩的不對勁,她眉心處溫度滾燙,體內血液也是發燙的,利用血脈力量也無法達到降溫效果,這很可能與銀翼靈蛇傳承有關。
“對不起又拖你後腿了,納爾,我好累,我很想睡。”她嗓音越發微弱,可眼睛還是不肯完全閉上。
“睡吧,洛兒,我會一直在。放心,我會揹著你走。”
“可是……”
他低首輕吻女孩眉心,安撫道:“還有白夜不是嗎,我可以的。”
洛依貝不想他蹭到傷口還是用盡最後氣力掙扎著起了身:“那……那我自己趴到你背上。”
納爾被弄的哭笑不得,扶著她慢慢趴到了自己背上,剛一捱到男人肩頭,洛依貝立刻失去了意識。
明明自己也只是個冒冒失失的小姑娘,還總想著保護別人照顧別人。聽著耳邊逐漸均勻的呼吸聲,納爾終於放下心,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前方的黑枯木林間。
根據白夜留下的那本典籍,納爾基本可以確定自己現在依然處於魔血森林深處地域。
白夜在進入前刻意在東方的諾第留斯山脈內留下了自己的血液作為標記,且他尋找骨蛇也是透過血脈指引,並不存在方向迷失,他把途中環境以及遭遇的怪物都詳細記在了典籍內,這其中並未提及赤眼黑蛇。銀翼靈蛇之眼能窺破重重迷瘴,白夜一路上都能大致確定紅月的方位和距離,白夜所描述的紅月距離與他降落前看到的紅月距離差異很大。
紅月位於極西,在上古的傳說中,亞斯蘭大陸的邊界極西是紅月,極東為曜日,一個象徵黑夜與不詳,一個象徵光明和火焰,但所有試圖靠近二者的生靈,都是在向死亡靠攏。
當時他透過空間之門第一次嘗試窺探,只覺霧氣中沉浮的紅月很近,近得邪異妖冶,因此心中愈發不安,這個他也沒有告訴洛依貝,只能引導她儘快向東方行進,遠離紅月。
現在洛依貝雖然睡去,但她手腕上的火焰墜飾手鍊還處於開啟狀態,銀白火焰墜飾依舊能為他指引方向,他並不知道兩人到底走出多遠,只能一邊前行一邊根據典籍來確定自己有沒有離開深處。
極夜君主卡拉米爾埋骨此處,又有一隻年齡可追溯至上古的銀翼靈蛇來鎮壓,這樣想來他根本不敢放鬆警惕,更不敢停下前行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