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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無恐懼。雖然病了讓他很多事做不好，但更令他反感的是那些不好的心情。
石蘭更難過了，師父變了，變了一種方式冷漠，一種溫熱的冷漠，他會關心石蘭，甚至會送他禮物，春天來臨，褚嬴從外面回來，給石蘭帶了一盆蘭花，石蘭不是大雅之人，但他生長於山野間，對花花草草有種別樣的感情，跟著褚嬴定居在別院久了，他除下棋之外，養成了收集花卉的癖好。褚嬴送他的是一盆名貴的蘭花，徐州地界很少有人能養的活，石蘭唸叨過幾次，他們的西郊別院“明舒山房”就缺這麼一種花了，可見褚嬴是聽到了，而且用心了，但是褚嬴還是常常失神憂鬱，每次那個樣子，石蘭就知道師父的心裡又在想那個海綿了。他其實還是誰也不關心，至少不那麼關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