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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某自認做的比前明皇室好,陳先生是否承認?”玄燁絲毫不受影響,溫言解釋。
陳近南一滯,他追隘朱三太子,對明朝皇室秘辛也略知一二,崇禎帝比起面前的小皇帝確實差之甚遠,陳近南繭痛恨滿清韃子,卻並非蠻不講理之人,且素不屑說謊.玄燁說的既是事實,他自是反駁不得,也做不出切詞狡辯之事,一時氣勢大洩,不禁有些氣悶,自端酒杯連乾兩杯,低頭不語。
玄燁微笑。“貴會自詡順天應道、劫富濟貧、反清復明,請問順的什麼天.應的什麼道?劫的哪個富,濟的什麼貧?清有何不好要反,明有何好要復?貴會揚言代表天下百姓,可真心為百姓想過?可知道百姓要的是什麼?”論口才,再來一個陳近南也不是玄燁的對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孩子特別擅長給人洗腦,一連串震耳發聵的問題逼得陳近南冷汗淋璃,心驚不己。
見自己問住了陳近南,玄燁笑的更加雍容,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的說:“天下百姓所求的,不過是有衣穿,有飯吃,有房住,冤有處伸,金某不才,畢生的理想就是要我大清國泰民安,老有所養,幼有所依。”
陳近南暗暗心折,嘴上卻說:“這種話誰都會說,可真正能做到又有幾人?”
“金某言出必行,陳先生不妨拭目以待。陳先生乃胸懷抱負之人,有自己的信念,金某不敢奢望陳先生為金某效力,只求陳先生所所為不要阻擋金某的路。陳先生,金某有一個問題,不知陳先生可否為金某解惑?”
“金先生請問,只要是陳某能說的,定當言無不盡。”
“陳先生乃天地會總舵主,不知對貴會兄弟們的前程有何打算?”
陳近南沉吟不語,不知是不願回答還是不好回答。玄燁不以為意,接著說:“陳先生切莫告訴金某,你們的打算就是擁立朱三太子,你們好享從龍之功,金某可以很負責任的說,我大清雖僅立國二十餘年,卻根基穩固,不是你等烏合之眾所能撼動的。”
“朱三太子才是正統,我們擁立他有什麼不對?”陳近南淺酌一口清酒,說:“你們不過是塞外之人,有何德何能佔有這大好河山?”
“陳先生此言差矣,天下之大,惟有德者居之,前明荒淫無道,暴政頻施,我愛新覺羅氏救天下萬民於水火之中,為何不能做這執掌天下之人?而且,朱家人也未見得就是正統吧?若從周,則以姬姓為貴,從秦,則是嬴姓為尊。及至漢朝,乃劉家人天下,盛唐李為國姓,宋乃趙氏家族,其實天下何嘗有姓,不過是強者為尊,朱元璋當年也不過是個農民,卻能憑自身能力做到一國之尊,建立明朝,延續二百七十餘年。陳先生飽讀詩書,應該知道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每一個朝代都是從最初的興盛到最後的衰落,若一百年或兩百年後,大清由盛轉衰,你們的行動或者有可能成功,但現在,正處於大清逐漸興盛時期,天下百姓才經過過一場戰亂.正是人人求安穩,不願妄起戰爭之時,單憑你們這一點人,如何能成功?相反,只會讓貴會之人枉送性命,人的力量再強大,也不能和整個國家相抗衡,金某勸陳先生能慎重考慮。”玄燁侃侃而談。
從心而論,展顏對明朝幾乎沒什麼好感,提起明朝,最先想到的就是特務機關,錦衣衛,東廠,西廠,聽起來就讓人望而生畏,不過對明朝的祖訓,展顏相當佩服,那就是“不和親,不賠款,不割池,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聽起來何等豪情,何等有氣節,可惜朱元璋後人不肖,沒能守住萬里河山。
陳近南神色忽明忽暗,隨著玄燁的話而變化,最終歸於平靜,徑自低頭思索,玄燁面帶微笑,也不介意陳近南的失禮,只是拿著酒杯反覆把玩,好像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杯是價值連城的古董一樣。
“金先生對我漢人江山的歷史很瞭解?”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