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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仰著臉,眼睛不是朝天就是朝地,要嘛乾脆閉著兩眼,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是誰給他扔的錢。
昏鴉就這樣從秋天唱到冬天。當餘小惠快從戒毒所出來時,餘冬又狠狠地搞了他一次。南城的的冬天很冷。南城夏天是火爐,冬天卻是個冰窖,尤其是晚上,又尤其在地下通道里,寒氣能透到人骨頭裡去。昏鴉裹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件棉大衣,腦袋靠著冰冷的水泥牆憂傷地唱著,腳下一灘水漬結成了幹翹的薄冰。他的大衣面子已看不出顏色了,胸襟上的垢泥在燈光下油亮亮的,像刮刀布一樣。他唱著唱著被人用一個蛇皮袋套住了。他說:&ldo;誰呀?誰?套我幹什麼?!&rdo;正說著,手也被人捉住了,扭到背上去了。他感到有人在用繩子纏繞他,感到自己被纏成了一隻棕子,被人拋到了一個鐵箱子裡。他唔嚕唔嚕地叫著&ldo;幹什麼幹什麼?&rdo;一邊蜷曲著麻稈一樣的身體,在鐵箱子裡滾來滾去,弄得鐵箱子哐啷啷響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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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的臉》第二十二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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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冬開著那輛花花綠綠的小貨車一路狂奔,出南城後往北,跑過結滿薄冰的農田,跑過了大片紅土丘陵,把一個個村莊和小城鎮都拋在了身後。大約凌晨三四點鐘,他在車燈裡看見了一座昏暗的小縣城,便吱一聲把車剎住。昏鴉在車裡滾了幾滾,然後被人提起來放在了地上。他的骨頭被顛散了,人被顛暈了,半天都不會動彈,等他把腦袋上的袋子弄掉,餘冬早跑得不見了蹤影。
昏鴉弓著背乾嘔了一通,眼淚都嘔出來了,用袖子擦擦眼睛,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座陌生的小城裡。小街上空蕩蕩的,燈光顯得比霧還要灰濛,幾片枯葉和破紙被寒風吹得在街面上一晃一晃。他扭頭到處看了看,又仰臉看看天。天黑得跟鍋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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