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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的飛行距離,再難做到不留隔夜的架、不生隔夜的氣。
當天凌晨,向斐然帶著組裡的人登上飛往瑞士的飛機。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的報告。這場有關基因組共線性揭示木蘭類植物的系統位置以及早期未完全譜系分選的報告,在刊登時便已引起廣泛關注,在這場報告中,他披露了更為詳細的細節和思路。
會議結束,曾在植物園中餐廳有過一面之緣的比利時教授找到了他。他是無油樟方面的專家,而無油樟作為被子植物最早分化的類群,在揭開被子植物分化起源方面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邀請向斐然跟他進行合作,若時間允許,希望他能在會後前往參觀他的實驗室,並討論合作框架。
根特大學vib的生物資訊和植物進化研究都是國際頂尖水平,向斐然沒理由拒絕。
長時間的連軸飛行、通宵達旦及不得不應對的社交應酬,原本不該讓他病成那個樣子的,但落地根特後,向斐然一病不起,直接在酒店躺了三天。
同行的兩個博後共住一間,還是在第二天的自助早餐廳沒等到他後才察覺到不對勁。電話和敲門都沒人應,最後是讓酒店刷卡才進去。一摸額頭,兩人都蹦出一句:“我草。”
不知道是國外醫生用藥保守還是怎麼,這場高燒退了又反覆,兩人排了班輪流照顧他,實驗室和所裡的領導也都打電話過來千叮萬囑,唯恐這場燒把向斐然的腦子燒壞。
趁他昏睡,兩人感慨:“咱向博人生真他媽清靜啊,病了三天,愣是沒一個關
() 心他的?()”
所以搞學術才又快又好?1()_[(()”
“懂了,要搞學術,斷情絕欲。”
亂髮了一通調侃,不約而同沉默下來。
“他怎麼也沒個感情需求啊。”不知哪一個小聲說,“沒人找他也就算了,也沒看他找別人?”
不知道是欽佩還是服氣了,總而言之,又是一陣沉默。
“我說,咱無微不至照顧一通,等他醒了,心裡會不會倍兒l暖?績效是不是就穩了?”
“…………”
“哎,還是個弟弟吶。”
向斐然比他們兩個都小了數歲,看著像個本科生。
謀劃一通,被扔了一個枕頭,燒得神智不清的人閉眼皺眉,冷酷而凶神惡煞:“滾出去。”
吵死了。
“……”
太虛弱了,沒什麼殺傷力,被喂藥時還不是老老實實。
躺到第三天,人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第一件事是問:“有人找過我嗎?”
兩人報菜名似的報了一串領導、教授、同行的頭銜名字,全是有事兒l找。報完了,向斐然又等了數秒。
他的眼神似乎篤定這一串名字後還會有另一個人,令兩人不忍細看,扛不住,轉過臉彼此對視一眼。
面面相覷,誰都不想先開這個口,向斐然已然明白了,剛康復一些的眸光恢復沉寂,說:“知道了。”
他洗了澡,修整儀容,換上襯衣西褲,帶著蒼白和虛弱參觀完了實驗室,並在隨後的自助午餐會中談完了初步的合作框架。
被通知說自行回國,他要先飛趟澳大利亞時,兩個博後都沒什麼震驚的力氣了,心裡想,你是真特麼鐵打的。
經悉尼轉機黃金海岸機場後,提了預先租定的車子,開了數個小時後才抵達這個偏遠的礦區小鎮。
位於荒漠中的鎮子是靠礦業支撐起來的,居住在此的不是礦主礦工就是前來採買的寶石供應商,除了農場的一兩星燈光外,一路黑沉,不見任何光亮,星星倒是璀璨。可惜向斐然已經沒有了抬頭看星空的念頭。
商明寶接起電話,第一句便聽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