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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做好了後續的公關安排,需要你配合的部分不是已經讓何沉發給你了?」
「我是收到了,但是已經一天一夜了!網上都把你說成什麼樣了?你的公關什麼時候才能啟動?」
「這不由我決定。」江質眠平靜地笑了一下:「要取決於真正有決定權的人想要我怎樣。」
吳秋雨注視著他的表情,手機非常高畫質,畫面沒有絲毫失真。於是江質眠好像真的近在眼前,他能從對方這個熟悉的笑容中窺出端倪。
過去的幾年裡,他見過許多次對方這樣笑,但這笑容都不是衝著他的。往往在處理一些外人看來十分棘手和困難的事務時,江質眠會露出這種志在必得的、極富控制慾的神態。
「你在想什麼?」
吳秋雨放下蜷縮的雙腿,直起身體:「你身邊還有其他人,是不是?」
江質眠沒回答,也沒有否認的意思。
吳秋雨正色道:「你做了什麼?」
江質眠聳了聳肩:「我邀請他來做客,他現在在我家,某個臥室裡。」
吳秋雨直白反問:「你把他關在你家?!」
江質眠的食指敲了敲膝蓋。
吳秋雨做了個明顯的深呼吸的動作,盯著他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離婚的吧?」
江質眠收回視線,點頭。
「你的天性裡的掌控欲和侵略性太強了,這會讓另一半有很大壓力。」
吳秋雨作為一個藝術工作者,本身對情緒的敏銳度就很高,還有些輕微的抑鬱。和江質眠同居後對方帶來的壓迫感直接加重了他的躁鬱傾向,他一邊依賴於江質眠提供的正向情感,又在依賴的同時感受到越來越重的恐慌。
江質眠算是辯駁:「我什麼都沒有對你做,我們分開最大的原因是個性不和。」
吳秋雨不否認:「是的,你什麼都沒做,給了我最大的尊重。但是你還不理解嗎?你的掌控欲能從任何一件事的處理、一個生活細節中體現出來,光是這樣就夠我有壓力了。」
「我一直害怕你會不會有一天也想來控制我,你卻始終沒有對我直接表現出你的控制慾,我以為這種剋制是你深愛我的表現。」
「……我現在不確定了。」
吳秋雨看著影片,彷彿在這一刻真的面對面望進前夫那雙深淵似的眼睛:「你愛過我,江質眠。可是你不知道你現在的眼神,像一頭嘗過鮮血味道的野獸。」
江質眠透過手機螢幕和他對視,半晌,忽然笑起來。他笑得太放肆,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笑聲大約會填滿整個客廳。
但顧慮到客臥中沉睡的人,他的笑是無聲的,只能看見他顫動的肩膀,看著他俯下身去,再看見他直起身體,略帶倦懶地用手掌撐著一側臉頰。
「你是想說……」他問:「我這樣會逼瘋他?」
吳秋雨:「我是怕你瘋了。」
江質眠像沒聽見他的話:「他不會瘋的,他是隻自私的小孔雀,在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會先來找我的麻煩。」
吳秋雨:「你忍過一次了,做得很好。他不一定和我一樣敏感,你為什麼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追求他?」
江質眠繼續道:「但是他忍耐力很低,這也是個問題。」
「江質眠!」吳秋雨不得不提高嗓音:「你能不能聽我說話?!」
江質眠閉上了嘴。
通話靜默兩秒,吳秋雨還醞釀著說詞,就見江質眠抬起了眼睛。
他的眼窩非常深邃,眉骨平直凸出,眼尾收窄,是非常典型的鷹派眼型。兩顆黑色的眼珠嵌入其中——黑色在美術上被歸類為中性色系,也稱為無色彩色系,具有極廣闊的包容性——這一性徵在江質眠臉上被徹底呈現。當他全神貫注看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