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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流著口水得意地將饅頭或是窩頭用手掰開來放入口中,貪婪地將其嚼碎嚼爛之後再將其吞嚥到腹中,連饅頭渣都不會放過,吃完之後還要舔舔嘴唇唆唆手指。而仲平也將煤球爐子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他會將乾紅尖辣椒放到爐臺兒上,像伯平烤饅頭一樣地烤他的乾紅椒尖辣椒。當眾人被那飄動著越來越濃辛辣氣味兒刺激得打噴嚏直呼辣眼睛的時候,仲平的眼中也會被刺激得流出眼淚來,但他的眼光差不多是欣喜和狂熱的,對於這類食物的刺激與喜愛似乎已使這個十幾歲的孩子變得瘋狂了起來,被烤得焦黑的乾紅尖辣椒被逐個拋入口中,然後用比哥哥伯平嚼烤饅頭或是窩頭還要仔細地細細地卻又是快速地將這種別人享受不來就只有仲平自己才能享受得了的美味兒咀嚼著,口中發出“吱吱”的聲響,是乾紅尖辣椒被嚼碎髮出的聲音,還是唾液被烤乾紅尖辣椒刺激而像燒開水一般跳躍四濺而發出的聲音,抑或是二者都有而發出的混合的聲音?!誰能說的清楚,恐怕連仲平自己都說不清楚呢!仲平用被燒灼得發紅的眼睛瞧了瞧,流著熱汗微笑著對坐在炕沿兒上看他吃烤乾紅尖辣椒的已經被嚇呆了的謝新說,“新,要不要來一個嚐嚐?”說罷捏了兩根烤乾紅尖辣椒走了過來,謝新被嚇得直往後縮,連連擺手口吃地說道,“不,不要!我不吃不吃!會被辣死的!”謝新想著自己被辣嗆得滿眼流淚口中如爆炸一般被燒灼,舌頭上下左右內外翻飛恨不得將其割掉方才解得痛苦的模樣,直是變得臉色蒼白渾身打顫心中充滿恐懼。
仲平終是沒有再朝謝新走過來,倒是在一旁看二兒子吃烤乾紅尖辣椒的陳志忠笑眯眯地“輕蔑”地咕嚕了一句,“膽小鬼!”既而又用讚歎的眼神看著吃得興奮如同表演雜耍一般的二兒子仲平。伯平起身拍拍屁股走了出去,謝桂華木然地跨坐在半個大號竹子做成的炕沿兒上,不知道是該像丈夫陳志忠一樣給二兒子讚歎加油還是該制止這種不著調的行為,也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不笑,於是便只有木然地坐著臉上卻現出了愁容,為什麼發愁呢?有什麼事兒讓發愁呢?她真的說不上來,但有事沒事兒呆坐在那裡時那愁容便如影隨行地來了,趕都趕不走。
那時的謝桂華只有在妹妹明月來看她的時候才是最愉快最安心的時候。那時明月也已經嫁到了果園村,就在胡莊村的東南一二里地的地方,雖然離得近但也難得走動一回,因此明月對於謝桂華而言似乎真成了天空中的那一輪滿月一般令她心生歡喜。